单薄的睡衣,感觉到他硌人的肩胛骨和微弱的仿佛随时会停止的心跳。
他不敢用力,生怕一碰就碎,却又忍不住将手臂收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煨热这具冰冷的躯体。
“冷……”傅南屹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声,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却没有睁开眼。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带着病人特有的脆弱。
盛清的心狠狠一揪。“我扶你回床上。”他哑声说,试图撑起傅南屹的身体。
傅南屹却微微摇了摇头,额头抵在盛清的肩膀上,像个寻求庇护的孩子,哑声道:“……别动。”他似乎贪恋这一点点真实的触碰,哪怕这温暖灼得他千疮百孔的心更加疼痛。
盛清立刻不敢动了。他维持着那个半跪半抱的别扭姿势,任由傅南屹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
他能感觉到傅南屹的呼吸拂过他颈侧的皮肤,微弱,却真实。这种真实的触感,让他漂泊无依的灵魂,终于找到了一丝落点,却也带来了关于责任的钝痛。
张莫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公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一片死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