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老先生捧着报纸,“天罚降临!寇酋授首,新战法威慑华北!”
先生的手抖了起来,“三个少将,三个少将,一|夜之内,三个少将被打死!这,这宛若华佗开刀,直取病灶,不伤无辜,这比打死三个鬼子还要令人高兴!”
“怪不得这几天鬼子的飞机都不来了,原来是老巢被八路军捅了!”
“我就说嘛,天佑夏国,我们不会就这样灭亡的!“
“看鬼子还怎么嚣张,它们将军的脑袋都不保了!”
喜悦、疑惑、震撼、自豪等情绪交织在这张带着硝烟痕迹的四方小桌上,有人忍不住擦了擦眼角,随即又有更多的眼泪流下来。
曾阿牛亦是如此。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喜极而泣。
以往读这个词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可这一刻,曾阿牛觉得,自己这眼泪是因为欢喜流淌的。
整个重庆街头都沸腾了起来。
大家欢欣鼓舞,学生奔走上街头,大声呼喊:“没有什么能打倒坚强的夏国人民!”
“胜利万岁!八路军万岁!”
“夏国不会亡!”
“夏国不会亡!”
“夏国不会亡……”
散乱的口号相应逐渐变得统一。
这一刻,所有阶层间的隔阂与冷漠都被消除了。
穿着西装旗袍的人在呐喊;穿着短打麻衣的人在呐喊;还留着辫子的老人在呐喊……
所有的声音汇聚到了一起:夏国不会亡!
华新社电台也在这个时候播放了一首歌曲。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家里有收音机的人听到这首歌,先是愣了愣,可等到歌词唱到“这是英雄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
歌唱者的年岁应该不大,还带着一点童音。可恰恰是这样的童音更为触动人。
嗓音干净,带着孩童特有的嘹亮,一开口,似乎就触及到了内心,眼泪不受控地就会掉落。
这是谁写的歌词?
是谁唱的?
真是写得太好,唱得太好了。
年仅11岁郭兰生于生于山西平遥,安玉觉着这首曲子还是应该让她来唱。于是,她被找来了。
小小的郭兰没有因为日军的凶狠就退缩,她那张还略显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坚毅。
如果唱歌就能让鬼子害怕,如果唱歌就能让大家抵抗,她可以一直唱,一直唱,唱到胜利的那天为止!
郭兰没有让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