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求之不得,连夜打包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乾宁的车。
车上一向沉默寡言的许庭深,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打开了话匣子。
“盛明杰被打了。”
“?”盛枳立马来了兴致。
“前几天喻总听说你在盛家家宴上被欺负了,带人去盛家大闹了一场。”
“当时有点儿混乱,她顺手抄了把凳子就往人脑门上砸。我跟了喻总这么多年,很少见她有情绪这么外放的时候。”
“给盛明杰砸了个脑震荡。”
当然,这事儿一点儿风声也没传出来,毕竟盛家也是要脸的。
“哦。”盛枳舔了下唇,忽的生出些恶劣的兴奋来,“那你怎么不拦着她?”
她透过前排的后视镜,看到了许庭深的微扬的唇角,接着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问题是,我看着……还挺爽的。”
盛枳一下笑了出来,“好巧。”
“我也觉得。”
适时亮起的绿灯,结束了这场简短的对话。
盛枳收敛笑意,靠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许庭深的言外之意。
也知道,喻女士是真的想要对她好。
其实她还挺理解喻女士的,毕竟当年生下自己的时候,她也才二十四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何况她的背后还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期望。
天平两端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一个本就说不上多爱的小孩儿,当然是可以随意放弃的。
盛枳理解她,尊重她,但不代表她不会难过。
她想,她短时间真的做不到放下心中的芥蒂。令人遗憾的是,她可能也没有很长的时间了。
……
剩下几天假期里,除了被初盈叫出去聚过一回餐外,其他时间,盛枳基本上都窝在家里追剧画画。
踩着国庆的尾巴,她在微博上传了一组新的条漫,而后关了电脑,准备下楼丢个垃圾活动一下。
扔完垃圾回来刚进电梯,就看到即将合上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她连忙按了按开门键。
电梯门重新打开,是熟人。
国庆后,乾宁这几天气温跟着骤降。谢予臣穿了件黑色冲锋衣,领口拉链被全部拉了上去,电梯的光线洒在脸上,显得他五官越发凌厉帅气。
他怀里还抱了个猫包,透明层可以看到个伸长脖子四处观望的小猫脑袋。
与谢予臣这副拽得不行的穿搭形成鲜明对比,极具反差。
“嗨?”盛枳率先开口跟他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