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书生才子,脸上带着狂热与崇敬,争先恐后地涌上前去,向着江云深深作揖,激动地自报家门,口称“江兄”、“太白先生”,只求能结识这位横空出世的文坛巨擘!
歌姬舞伶们更是美目流盼,试图接近,却被狂热的人群隔绝在外。
而被晾在角落的江啸,此刻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无人问津,仿佛一团污浊的空气。
他脸色惨白如纸,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江云,身体因极致的嫉妒、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嘶吼,声音尖利刺耳,盖过了部分喧哗,引得附近一些人皱眉侧目。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江云,状若癫狂:“假的!都是假的!这废物……这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废物!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词?!定是偷的!是抄的!是他家那婆娘……” 他语无伦次,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他的狂吠在震耳欲聋的赞誉和狂热崇拜的浪潮中,显得如此微弱、可笑又刺耳。
非但无人理会,反而引来周围人鄙夷厌恶的目光和低声的斥责:“疯子!”
台上几位大儒正伏案疾书,将这首《水调歌头》工整誊录,一遍遍细细咀嚼品味,时而击节赞叹,时而闭目沉醉,完全沉浸在这旷世神作带来的巨大精神享受中,哪里还会在意角落里一只败犬的哀鸣?
江啸看着眼前这将他彻底排斥在外的世界,看着江云那被无数崇敬目光包裹的身影,感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鄙夷与唾弃,脸上如同被烙铁烫过般火辣辣地疼。
巨大的屈辱和彻底的失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踉跄后退,猛地撞翻了一个路边的灯笼架,引来一片惊呼和怒骂。
他再也无法忍受,如同丧家之犬般,挤出人群,带着满腔的怨毒与不甘,消失在幽暗的街巷深处。
“江云!你给我等着!你这个赘婿!竟敢带着别的女人招摇过市!我看你怎么跟你家那母老虎交代!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他恨得几乎咬碎牙齿,恶毒的诅咒在心底翻腾。
江云这首《水调歌头》横空出世,如皓月当空,群星失色。
再无一人敢登台献丑,诗会魁首之名,已毫无悬念地归于江云。
只是此次盛会重名不重利,并无银钱彩头。江云得知后,也只是淡然一笑。词已作,名已扬,夫复何求?
他向着台上几位仍在激动讨论的大儒,以及台下狂热的人群,团团一揖,朗声道:“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