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卸去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暖意和酥麻感包裹着她,让她连指尖都不想动弹。
她悄悄睁开眼,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神情专注而温柔地为自己洗脚的男人。
烛光在他侧脸上跳跃,勾勒出认真的轮廓。
心中的混乱达到了顶点:一方面,是汹涌澎湃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温暖与感动,这个男人在用他离经叛道的方式,笨拙而真挚地表达着心疼与弥补。
另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的观念在激烈地呐喊,斥责她竟敢如此“享受”丈夫的服侍。
然而,看着江云平静而理所当然的神情,她恍惚觉得,那些沉重的枷锁,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从未存在过?
“好了,娘子。”江云用柔软的布巾仔细擦干她双足上的每一滴水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他站起身,对着还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唐清婉笑了笑,转身去开门。
门外偷听得正入神的小青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进来,慌忙站直身体,脸上红晕未退,眼神飘忽不敢看江云。江云也不点破,只是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小青立刻冲进房内,紧张地上下打量唐清婉:“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她实在无法理解洗脚怎么能发出那种声音。
唐清婉脸上红潮未退,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水汽和慵懒,她轻轻摇头,声音有些低哑,却透着一股奇异的满足和温柔。
“傻小青,我能有什么事。夫君他……只是给我洗了个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洁净温暖的双足,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度和力道,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不一会儿,江云空手回来。看着妻子脸上罕见的轻松和那抹动人的红晕,他心中的愧疚感终于消散了大半。
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正色道:“娘子,这些天为夫早出晚归,也正想与你细说缘由。”
唐清婉也收敛了心神,坐直身体,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娴静,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好。
“夫君这些日子,究竟在忙些什么大事?连家都顾不上。” 她敏锐地察觉到丈夫身上似乎有了某种不同以往的气息。
“此事,”江云压低了声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目光扫过唐清婉和小青,“关系重大,你们务必守口如瓶,绝不可外传!”
他凝重的态度让房内气氛瞬间一肃。唐清婉和小青不由得屏住呼吸,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将石破天惊。
“前些日子来府上宣读圣旨的那位钦差大人,”江云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