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始作俑者江云，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清婉那因羞赧而更添几分绝色的脸庞，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情话”只是问了个“吃了吗”一般寻常。

江云欣赏够了自家娘子难得一见的羞态，目光才仿佛不经意地扫过书案。

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视线定格在账册下露出的那一点书脊上，伸出手指，带着好奇：“咦？娘子在看话本？《白……蛇……传》？”

他话音未落，唐清婉如同受惊的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一下将那本书从账册下抽出，紧紧抱在怀里！

“娘子，你这是……？”江云满脸无辜和困惑，仿佛完全不解其意。

“这……这个……”唐清婉抱着书，脸颊红晕未消，眼神闪烁，强自镇定地解释道，“这是……小青的！她方才落在这里了！” 突如其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带着一种笨拙的可爱。

“对对对！姑爷！”小青立刻像找到了救星，跳起来小鸡啄米般点头，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是奴婢的！是奴婢想看！不是小姐！小姐才不看这种志怪话本呢！” 她急于撇清，却越描越黑。

看着眼前主仆二人欲盖弥彰、慌乱掩饰的模样，江云心中早已乐开了花，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哦——原来是小青的啊。”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中闪烁着光芒，伸出手，“那正好，我也对这话本颇感兴趣，小青姑娘，可否借我看看？”

唐清婉看着江云伸出的手，又低头看了看怀中被自己捂得温热的书，挣扎了一下。

最终，在江云“真诚”的目光注视下，她带着一丝不情愿，慢吞吞地将书递了过去，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江云的手掌，又飞快地缩回。

江云接过书，仿佛第一次见到般，煞有介事地翻到扉页。

他目光扫过书名，故作认真地念道：“《白蛇传》，嗯，志怪小说……”

然后，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话本署名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十二分的惊奇：“‘唐家赘婿’？！”

江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唐清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玩味：“娘子，你说这话本的原主，这个‘唐家赘婿’……说的不会就是我吧？”

他问得直接，目光紧紧锁住唐清婉，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期待，等待着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