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自述堵得心口发闷,几乎要喷出火来!
什么叫“区区赘婿”?什么叫“凝香阁听曲儿”?
刚才还为江云在唐家不受重视而暗喜,此刻听到他这小日子过得比自己这个江家嫡子还舒坦百倍,一股浓烈到极致的酸意和嫉恨瞬间淹没了他!
这感觉,比他自己入赘唐家当个吃软饭的还要难受百倍!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会在这唐府门前失态。
酷热、憋闷、妒火攻心,江啸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烈日烤化了。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客套礼节,甚至连句告辞都懒得说,猛地一甩袖子,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就钻进了自家马车,车夫扬鞭,马车在青石板上碾出急促的声响,迅速消失在街角。
看着江啸仓皇离去的马车背影,江云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傻笑瞬间消失无踪,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他缓缓收回目光,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缓缓竖起了个中指。
“哼,江万山这老狗的鼻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灵几分,这么快就嗅到‘雪花盐’的味道,找上门来了。”江云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思虑的光芒。
回到唐清婉所居的幽静小院,石桌上摆着几样精致茶点。
唐清婉正执笔在一张宣纸上勾画着什么,丫鬟小青在一旁安静地打着扇。
江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抓起桌上的凉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唐清婉放下笔,清澈的目光落在他带着汗意的脸上,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门外何事喧哗了许久?”
江云抹了把嘴,随口答道:“回娘子,是江万山派他那个宝贝儿子来‘探亲’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咱们的‘雪花盐’来的。想从我这儿套话,被我装傻充愣,耍得团团转,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后的快意。
“哦?”唐清婉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却掠过一丝了然。
她心中暗忖:“看来夫君对江家,是真的斩断了最后一丝牵念,连虚与委蛇都懒得做了。” 这份决绝,让她心底莫名地安定。
她略一沉吟,便直指要害:“江家既已起了心思,动作倒是不慢。看来工坊那边的守卫,得再加强些,保密章程也要重新梳理,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万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她的思维敏锐而务实,立刻想到了最需要防范的地方。
江云闻言,眼睛一亮,双手一拍,由衷赞道:“不愧是娘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