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姑娘为了二公子守身守节,又甘心服丧三年,不嫁不离,到头来老夫人却说出这种寒心的话。”
说到这里,红药擦了擦眼角:“我家姑娘根本不会看账,老夫人这样做,姑娘真真是被伤透心了!”
说着,红药声音也带了些哭腔:“其实姑娘也不是心疼那些嫁妆,只不过二公子临走前,让姑娘好好打理西院,孝敬老夫人,姑娘是在怪自己没完成二公子的嘱托。”
江晦听着这些,眉头皱得更紧,神情也愈发愧疚。
——刚刚他竟还说二娘子不知感恩!
原来是被老夫人斥责了,还说了这种重话!
掂了掂手中的餐盒,江晦缓缓开口:“二娘子她现在……”
红药又擦擦眼泪,这才道:“姑娘刚刚哭过了,如今坐在榻上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晦点点头:“红药姑娘好好照顾娘子吧,我先回去了。”
“恭送江大人,今日之事是奴婢多嘴,姑娘原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江大人莫怪。”
“好。”
送走了江晦,红药这才回了卧房。
“姑娘,都办好了。”
红药朝着贵妃榻上的女人回禀。
“知道了。”裴惊絮勾唇,面色红润美艳,全然不见刚才的苍白悲恸。
红药略微不解:“姑娘,您刚刚为何不自己向江侍卫解释,偏要借奴婢的口转述?”
裴惊絮笑笑:“有些话呀,自己说出来不会让人心疼,但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
江晦本就对她没好感,她刚才若是强行解释,只会适得其反,让江晦更加不耐烦而已。
但若是先抑后扬,让红药开口去转达刚才的事,那么事件不仅变得更加可信,也会让江晦对她好感增加。
——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什么都没说,是身边的婢女忍不住才解释的。
这样的女子,才更能让人怜惜心疼。
红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视线落在了那串手链上。
“只是可惜,二公子送的手链坏了。”
裴惊絮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可惜的,本也不是什么上乘的货色,与我并不相配。”
若是从前,她裴惊絮或许还会因为容玄舟的缘故,如获至宝般珍藏这手链。
而现在,这串手链唯一的价值,就是帮她赢得容谏雪的心。
“红药,你去膳房熬些姜汤,我今晚要去见他。”
红药福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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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东院,书房。
桌案前,容谏雪堪堪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