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星辰下的分岔路:北京与长沙的轨迹)
首都国际机场的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冷意。温心语在助理小林和小团队陪同下,低调而迅速地办理值机、安检,准备飞往湖南长沙,录制《你好,星期六》。她穿着舒适的卫衣牛仔裤,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眼神清冷平静,似乎已经将昨日的“图书馆风波”暂时封存。手机依旧躺在包里,静音状态。
小林拿着登机牌,走在温心语身边,看着自家艺人冷冰冰的侧脸和眼下淡淡的阴影(睡眠不足加上情绪影响),心里替严浩翔点了根蜡,又有点心疼自家妹妹:“姐,登机口到了。上午落地长沙,下午直接去台里熟悉流程彩排,行程有点紧。”
“嗯,知道了。”温心语淡淡应了一声,接过登机牌,走向登机口。昨晚回到住处,看到网络上关于她和陈远的热搜以及各种揣测时,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气严浩翔是一回事,但她更烦这些无端的窥探和解读。
就在温心语的航班呼啸着冲上云霄,消失在北方的天际时——
江苏昆山,《中国新说唱》录制基地。
彻夜未眠、眼底一片赤红的严浩翔,在助理和医护人员的强烈反对(“翔哥你的脚真不能再动了!”、“万一加重撕裂怎么办?”)和几乎是以势压人的坚持下,带着刚打完封闭针、重新固定并戴着护具的右脚,被小方和另一名助理几乎是半架着送上了最早一班飞往北京的航班。他脸色比昨日在舞台后台时更难看,眉宇间的阴霾浓重得化不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近乎实质化的冰冷戾气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几个小时的航程,对严浩翔而言如同炼狱。脚踝的封闭针效力过去后,剧痛复燃,并且因为强行活动而变得更加难熬,像无数烧红的烙铁在里面翻搅。更磨人的是心头那份火烧火燎的焦灼和对即将面对什么的不确定性的恐慌。他不断点开手机,刷新着北京那边的消息(助理在查陈远背景)和长沙录制的相关信息(温心语刚落地),看着那个始终黑着的、属于温心语的头像,一种名为“失去掌控”的恐惧感前所未有地强烈。
同一片天空下,一架向北,一架往南。
两架载着各自心事的航班,在北京与长沙的航线上,在高空的云层之上,也许曾有过片刻的交错。但那短暂的瞬间,也如流星划过,无法传递彼此的轨迹。
严浩翔落地北京T3,已是接近中午。落地后的第一时间,他的私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