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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我揉着太阳穴,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宿醉的后遗症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环顾四周,还好,是我的房间。
但……我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视线往下移,地板上散落着几个已经捏瘪了的啤酒罐。
我什么时候喝了酒?
我努力回想,记忆却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
最后的清晰片段,是我扶着脚步虚浮的严浩翔,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间。
之后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光影和断断续续的嘈杂人声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睡觉不穿睡衣,这感觉也太难受了。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马嘉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马嘉祺“欢绪,你醒了吗?”
我连忙应声。
凌欢绪“醒了醒了!”
马嘉祺“准备收拾一下,等会就要去录节目了。”
马嘉祺在门外叮嘱道。
凌欢绪“好的马哥,我马上来。”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洗漱间。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我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抬起头,正准备拿毛巾,目光却无意间瞥到了脖颈处的一小片皮肤。
那里,有一块淡淡的红色印记。
凌欢绪“这啥啊?”
我凑近镜子,用手指碰了碰,不痛不痒。
凌欢绪“还红了。”
我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凌欢绪“我睡觉有那么不老实吗?
凌欢绪“都把这睡红了。”
我小声嘀咕着,也没太在意。
从化妆包里翻出粉饼,对着那块红印随便盖了盖,聊胜于无。
等我收拾妥当,慢吞吞地晃到楼下时,偌大的客厅里竟然只有马嘉祺一个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