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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这东西真是奇怪,三年来每天早上九点准时睁眼开播,今天居然能一觉睡到阳光把窗帘晒得发烫。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鼻尖萦绕着刚换的洗衣液气息,意识像泡在温水里,半天才慢悠悠浮上来。
哦,账号封了,不用直播。
这认知让我彻底松垮下来,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欢快,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我闭着眼摸索过去,摸到那点温热时,铃声刚好停了。
还没等我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新的铃声又炸开,是张真源那小子专属的。
凌欢绪“吵死了……”
我含混地嘟囔着,直接划了挂断。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还没消散,我已经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春卷,嘴角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这逆徒,平时训练忙得脚不沾地,难得主动打电话,多半又是来讨教打野思路的。
但现在是我的假期。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得更深,连阳光都懒得应付。
刚要重新坠入梦乡,那该死的铃声又像掐着点似的响起来。
这次我没等它唱完前奏就接了,闭着眼吼道。
凌欢绪“张真源你这个逆徒!”
凌欢绪“再吵为师睡觉,信不信我把你打野铭文全融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轻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张真源“师傅,你终于接了,我还以为你差点睡死了。”
凌欢绪“你师傅还活着呢。”
我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
张真源“太阳都晒屁股了。”
凌欢绪“打电话干嘛?”
张真源“就是,我下周要参加《战至巅峰》,想找你来补补课。”
张真源的声音带着点雀跃。
张真源“虽然我的打野很厉害,但是跟师傅比还是差一点。”
这话听得我心里舒坦,刚要开口夸他有眼光,脑子里突然“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