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拗不过,妥协道,“可知几时开始?又如何进去?”
“喏,看到没?”那人抬手指向暮色四合中渐次亮起璀璨灯火的巍峨城堡,“平日关城门那会儿,差不多就该开席了。今日特例,城门晚两个时辰落锁,吃完再出城也来得及。”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喃喃道,“说起来,咱这双泥腿子还没踏进过那金窝窝里头呢……这趟进去,可得把眼珠子瞪圆了看个够本!下回想撞上这等好事,怕是得等下辈子喽!”
——
会客厅里,空气沉凝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伊莉丝刚在主位落座,卡斯帕与洛兰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猛,一左一右,几乎是同时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无形的硝烟瞬间弥漫。
洛兰随手端起手边的描金细瓷杯,指尖刚触到温热的杯壁,便嫌弃地皱起眉。
呷了一口,舌尖品到的寡淡瞬间点燃了怒火,男人剜向对面的卡斯帕:“啧,这破落户的待客之道,连杯像样的茶汤都奉不出?卡斯帕,身为主子的‘近侍’,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受这等腌臜气?”
“艾尔瓦德赤地千里,水源金贵,产出有限。此间条件,自然远不及圣殿骑士府邸的豪奢周全。”卡斯帕面不改色,修长的手指稳稳托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一口,声音平静无波,字句却像冻了千年不化的寒冰,“洛兰大人若当真觉得屈尊降贵,难以忍受……此刻打道回府,倒不失为上策。”
我们这里?
简单四字,如同无形的界碑,极其自然地将伊莉丝与他圈在了同一方天地,而洛兰,则被轻描淡写地推到了“外人”的荒原上。
洛兰脸上那层刻意维持的、在伊莉丝面前装出的“大度”假面,被这句话猝不及防地撕开一道裂口。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异色双瞳中暗流汹涌,转向被夹在中间的女人,话语里仿佛裹着蜜糖般的毒刺:
“伊莉丝,你听听!一个连正式身份都没有的‘东西’,就敢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妄图与你并列了?这种人留在身边,迟早是祸根!不如趁早打发了干净。”
“不知洛兰骑士又是以何等‘身份’在此置喙?”卡斯帕的红眸深不见底,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若论‘不合时宜’,恐怕您这位肩负教会戒律、本该‘清心禁欲’的圣殿骑士,先前对我主的‘唐突之举’,才更是明知故犯,有违教义吧?”
洛兰被这顶“教义”的大帽子压得脸色一沉,冷笑如刀:“那你们俩还算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两人唇枪舌剑,互揭疮疤,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