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长: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的祖籍在对岸?f建、g东、s东……举手我看看。”
众人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稀稀拉拉地举起了手,竟有超过半数。
“我的爷爷,当年就是从(白水州)过来的。”陈寻指了指自己。
“每年清明,我父亲都要带着我们,朝着西边烧纸磕头。
他跟我说,那是家,是根。你们的父辈,祖辈,难道没跟你们说过同样的话吗?”
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些烙印在血脉里的乡音、习俗和关于故土的一切,瞬间涌上心头。
“现在,鹰酱的舰队还在几百海里外看热闹,掌控者那些把我们推上火坑的家伙,已经死光了。
你们告诉我,我们为谁而战?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民主自由’?
还是为了那个只会拿我们当棋子,连军舰都不敢开进来的威尔?”
陈建业的声音逐渐高昂,充满了某种煽动性:
“他们打过来,是为了统一!我们抵抗,那叫内战!是同胞相残!你们的亲人,你们的祖先,就在对岸看着我们!
你们难道真的想,用手里的炮弹,去轰炸自己的家乡吗?”
“不想!”一个年轻的士兵突然红着眼眶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我叔叔一家就在x门,我怎么跟他们打!”
“打个屁!让那些政客的儿子自己来打!”
“我们投降吧,旅长!我们都是炎黄人,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群情激奋,士兵们心中的迷茫、恐惧和那份被刻意压抑的民族认同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陈寻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传我命令!全旅放弃抵抗,打开大门,原地待命。所有武器上缴封存,重复一遍,这不是投降,是起义!是顺应民心,迎接统一。”
类似的一幕,在岛上各个角落不断上演。
被策反的官员站出来安抚民众,潜伏的军官带头放弃抵抗。
整个军事体系,从内部开始,轰然垮塌。
而民众的反应,更是让那些死硬分子彻底绝望。
街头,当一队试图组织巷战的士兵,刚刚构筑好街垒时,他们面对的不是敌人的枪炮,而是成百上千的市民。
“不要流血!我们要求和平统一!”
“你们的家人也在岛上!难道要让这里变成一片火海吗?”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