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梁向薇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贱人!婊子!心机婊!”她对着冰冷的空气咒骂。
她恨金悦苒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恨她那种总能博取男人微妙关注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两道沉稳的车灯撕破黑暗,缓缓靠近,一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停在了她的粉色跑车旁边。
司机王叔匆匆下车,看到梁向薇狼狈的样子和车头明显的凹痕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职业素养让他立刻低下头,恭敬地拉开车门:“小姐,您没事吧?车……”
“我没事!”梁向薇粗暴地打断他,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从自己的跑车钻出来,钻进保姆车温暖的后座,裹紧了王叔递过来的薄毯,冰冷地命令道,“车不用管,明天叫拖车公司来处理。现在,送我去云顶酒店,开间房,要最高层的套房。记住,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否则……”
她没说完,但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小姐。”王叔低低应了一声,发动车子,平稳地驶离了盘山公路。
车子驶入市区,梁向薇看着窗外那些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行人,看着那些高档餐厅里谈笑风生的男女,一股巨大的疏离感和怨恨再次涌上心头。
他们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快乐,只有她,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小丑,躲在阴暗的角落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云顶酒店顶层套房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梁向薇反锁了房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奢华的浴室。
她打开所有的灯,刺眼的光线瞬间照亮了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头发凌乱得像鸡窝,眼妆晕开染黑了半张脸,精心涂抹的口红蹭到了脸颊和下巴,昂贵的裙子皱巴巴,沾着泥土和草屑,甚至还有她自己指甲掐破掌心留下的点点干涸血迹。
“啊!”她再次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啦啦地冲下。
梁向薇发疯一样地搓洗着自己的脸,用昂贵的卸妆油一遍遍揉搓,仿佛要洗掉的不是妆容,而是今晚沾染上的所有耻辱和污秽。
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也让混乱的大脑稍微降温。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卸去所有伪装、素白而憔悴的脸。
没有了浓妆的遮掩,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皮肤因为用力搓洗而泛红,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怨恨和疲惫。
这张脸……还漂亮吗?还能吸引朝颂哥吗?
这个念头让梁向薇更加恐慌。
她拉开梳妆包,拿出最昂贵的急救面膜敷上,又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