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秋安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石板路上越变越小,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懂她话里的意思,那是朋友间最后的体面,也是无声的界限。
如今这副“肮脏”的自己,连靠近她都觉得是玷污。他望着湖面倒映出的那张脸,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只能任由仇恨从心底漫上来,淹没了整个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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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的指节叩在门板上,发出“笃笃”两声。
没等几秒,门就“咔哒”开了,符庚承站在门后,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水珠顺着冷白的脖颈滑进敞开的浴袍领口,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符学长,不是说不能碰水吗?”
秋安的眉头瞬间皱起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嗔怪,伸手想去碰他的发梢,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蜷了蜷。
符庚承看着她眼底的担忧,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他非但没觉得被责怪,反而觉得这澡洗得值,至少换来了她此刻鲜活的在意。
“避开伤口了。”他声音低哑,带着水汽的潮湿。
秋安没再多说,熟门熟路地走向靠墙的柜子,拉开抽屉拿出包扎药物。碘伏、纱布、棉签,一样样摆在桌面,动作流畅得像在自己家。
直到抬头时撞见符庚承的目光,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藏着片海,秋安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自己好像确实太自作主张了些。
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棉签包装:“符学长,过来帮你换药了。”
符庚承依言坐在椅子上,浴袍的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半截脊背。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消肿,只剩下那道月牙形的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秋安拧开碘伏瓶盖,棉签蘸得极轻,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寂静里,只有棉签划过皮肤的轻响。
“早上的事情,对不起。”
符庚承的声音突然响起,清冽得像山涧的泉水,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秋安的动作顿了顿,想起早上在办公室的纠缠,想起他沙哑的呼吸和箍在腰间的力道,脸颊又开始发烫。她望着他的后脑勺,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椅背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其实是我太喜欢符学长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坦诚,
“所以才会不自觉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希望学长不要怪我才好。”
“喜欢我?”
这叁个字像电流,瞬间窜遍符庚承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猛地僵住,手里攥着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