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思脸色沉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发笑。
“沈如霜,你知道为什么邢知衍喜欢露露不喜欢你吗?”
“因为露露比你善解人意、体贴懂事,不会像你一样咄咄逼人,邢知衍是个男人,不会喜欢你这种强势的女人,你应该向露露多学学,试着撒娇示弱。”
“这个床位,露露不过是和邢知衍说了一嘴,邢知衍就安排上了。”
丁佳思讽刺一笑:“不过可惜,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露露和邢知衍分手在国外的这几年,你还是没能在邢知衍的心里占一丁点的位置,可见你有多没用了。”
沈如霜攥着拳头,冷笑:“我说了,既然抢了床位,那就一并带走病气。”
“既然你们这么不要脸抢一个老婆婆的床位,那就祝你们晚点康复。”
丁佳思也冷笑:“看样子,谁早死还不一定,我听说那个老太婆是子宫癌晚期了?都穷得治不起病了。”
沈如霜深知,要是想获得开窗的权利,就要有勇于掀开天花板的勇气。
她绝地不能任由丁佳思等人骑在外婆的头上作威作福。
她背后没有邢知衍的家世背景,但是她可以借助人民群众的力量。
她坐在猛地拍桌,做出委屈巴巴的模样,大喊着:
“有没有王法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有人抢占了我外婆的床位,我外婆子宫癌,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腰都直不起来了,身体那么虚弱,医生说要好好静养,可是外婆根本就静养不了,有人抢了她的床位,把她赶到走廊上住,有没有人可怜可怜我们?”
原本她和丁佳思的争执,就引起了同病房人的注意,总有看热闹的人小心翼翼的看过来。
在她大喊之后,更多人肆无忌惮的围过来,低声交谈着什么。
还有病房外的人也一样。
沈如霜挤出几滴眼泪,指着手里还拿着炸鸡腿的中年男人说:
“你们看,就是这家人抢了我外婆的床位,这个人就是病人,他居然还在吃炸鸡喝可乐,身体一点都不严重。”
沈如霜低头,用力的用手掌抹着眼泪,肩膀都因为啜泣而颤抖。
“就是这种人借着家世背景抢了我外婆的床位,我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斗得过这家人?”
她嚎啕起来:“谁可以给我做主啊,谁可以给我外婆做主啊!”
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越掉越多,哭诉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引来了病房外许多人围观。
沈如霜听见周围的讨论声。
“什么情况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