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才笑道:“这就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众人饮下第二杯后,老板娘招招手,老婆子便拎着个沉重的包袱上前,砰地一声搁在桌上。
老板娘打开包袱,里头是码放整齐的串串铜钱。
那一刻,在苏家众人眼中,老板娘整个人都在发着金光。便听她朗声道:“从初五到今天,咱们一共赚了二十贯零一百文。按照讲好的,一人一半——这里是十贯零五十文,你们数数看。”
苏家众人互相看看,苏录摇头笑道:“老板娘,账不能这么算。”
老婆子闻言脸色一变,似乎嫌他贪得无厌。
老板娘却依旧微笑道:“秋哥儿,那你说怎么算,我听你的就是。”
“你少算了自己的本钱。”苏录便屈指道:“三千斤酸柑子五两银子,两千个竹筒二两银子,还用了一千斤高粱,这又是个五两。给我们十两你还倒赔了呢。”
其实苏录很想把十两银子都据为己有。但他很清楚,就像自己当时试探对方一样,这也是老板娘对己方的反试探。
他不相信,以老板娘的精明,和她负债累累的处境,会忽视那高达十二两的成本。所以她就是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办?
他们十两全拿的话,老板娘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大家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往后井水不犯河水。甜水记的生意,也就跟苏家没关系了,这显然不是苏录所愿。
十两银子连三年学费都不够,对漫漫科举路更是杯水车薪。他既然看好老板娘和甜水记的前景,当然不会干这种短视的事。
苏有才也正色道:“扣掉成本,咱们净赚八千零一百文,所以你只用给我们四贯零五十文就够了。”
“所以咱这个生意没有想象中那么挣钱。”大伯苦笑道。
“这么高的毛利,还不挣钱呀?”苏录无语道。
“倒也是。就是只有庙会才有得赚。”大伯便改口道。
“这倒是。”苏录笑着点头道。
老板娘一看他爷几个这表现,就知道人家早就合计过了。
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心中十分感动,忙道:“这么算可不对。那些碎高粱,酸柑子,还有竹筒子,早就被我当成无用之物,准备任其在库里烂掉了。所以这些钱都是净赚的。”
“……”老婆子见状,那叫一个无语,只见过锱铢必究,唯恐吃亏的,还没见过他们这种,都不想占对方便宜的呢。
“好了妹子,不要再说了。”苏有才摆下手,也表明态度道:“之前我们拿走了二两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