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橘汁变甜?”小寡妇看向一直憨憨的夏哥儿。
苏泰点点头,给她个肯定的答复:“可以。”
“其实不用太甜,关键是不能太酸。”苏有才补充道:“大伙逛庙会就是吃吃喝喝,喝杯橘子汁直接酸倒牙,啥也吃不了,还不得当场骂街?那一碗也别想再卖掉了。”
“只要够甜,就不会酸。”苏录很肯定道。
虽然他也说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他在味觉方面积累的经验,这年代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经验告诉他,一杯纯柠檬汁会让人酸倒牙,但加两勺糖后,酸味依然存在,柠檬汁却变成了‘酸甜爽口’——酸味从一种刺激源,变成了与甜味搭配的风味。
“确实是这样,但关键是怎么能便宜的增甜。”何程氏似乎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她看向苏泰道:“夏哥儿你真有法子?”
“往里头加甜醪。”苏泰挠挠头道:“我们在酒坊酿酒的时候,会背着大掌作取些甜醪出来喝,甜到得兑水喝,而且没酒味。不过这东西很快就发酵变味,所以外人很少能尝到。”
“这好像是个办法,那味道也许真能盖住橘子酸味。”苏有才眼前一亮。苏泰自然没少偷带甜醪回来,给家里人喝。
“应该可以,再说酸味也不是洪水猛兽,只要别太酸就行。”苏录道:“二哥说一两天就能制出甜醪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那就试一试!”何程氏也是个果决之人,毅然道:“反正那些柑子开春就会全烂掉了,还不如废物利用一下,好歹收回点儿本钱来。”
说干就干,众人也不管今夕何夕了。立即热火朝天忙活起来,只是别人家这时候在准备年夜饭,他们却在制甜醪……
苏泰自然成了‘大掌作’,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刷锅的刷锅,劈柴的劈柴,就连何程氏九岁的女儿田田,也十分懂事地帮着搬运劈好的柴火。
其实他们都没干过酒坊的活,所以只能打打下手,真正动手的还是苏泰。他将库房里的碎高粱倒进大锅里浸泡两个时辰,中午时开始上屉蒸。
整个下午一直添柴不断,将其蒸至软烂,这才把蒸屉从灶上抬下来。
待放凉后,苏泰便将蒸好的高粱倒入瓮中,拌入少量酒曲。
“行了。”他拍拍手道:“放上一天,明天这时候就可以取醪了。”
“这么快?”众人围在瓮边,吃惊问道:“不是说得两天吗?”
“嘿嘿,俺没等高粱凉透,还温乎着就放了酒曲,这样一天就够。”苏泰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俺可是明年就出徒的内场工,蒸料、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