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作揖时腰还是那般弯得像张弓:
“唐姑娘,您可回来了!
护商队的爷们把牲口都安置妥当了,您看这羊……”
何老蔫笑的很开心,他觉得唐清婉是来给他们分羊的。
然而,他这边话音还未落,便听的唐清婉冷喝一声,声音像冰碴子砸在地上:
“放肆!”
女眷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手里的活计掉在地上也没人捡。
朱白绢赶紧把根宝按回怀里,小孩子被唐清婉这一嗓子吓得抿紧嘴唇。
“东家还在榷场奔波,你们倒在这儿盘算分羊?”
唐清婉翻身下马,马鞭往棚柱上一抽,一道黄烟升起。
她看着这群噤若寒蝉的村里人,目光中先是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迅速被冷厉替代。
速度之快,没人看的见。
一双马靴踏在地上,唐清婉目光就跟机关枪一样扫过所有的护商队。
为什么说跟机关枪一样,就是因为她的目光扫到哪,哪里的脑袋就低下去。
看着所有人都低下头去,唐清婉又是抡起鞭子啪的一下抽在一旁的碾盘上。
这贼汉子果然没算错,这批牲口第一时间运回来,这群村民果然马上想的就是分牲口,过日子。
如果自己不来,就会和那贼汉子说的一样,心里这股子气马上就会散开。
“难道你们忘了,你们现在每日吃的米粮、穿的衣裳,哪样不是东家舍出来的?”
说着,她又转过头看着村中的女眷们。
“更别说,去得护商队如今才刚回来一半,你们连你们那一半的乡亲们都不管不顾了吗!”
此言一出,连村口的女眷们也低下了头去。
是啊,他们有些家里的男人还没回来呢!
转过身,唐清婉冷喝一声。
“记住了,东家才是你们的根!
他一日不回,这羊就一日不分!”
何老蔫脸霎时白了,连连点头:“是是是,唐姑娘说的是!是老糊涂了,这就让她们散了!”
这时,和唐清婉早就安排好的何诗菱站在一旁,看着娘和婶子们低下头,趁机轻声劝道:
“唐姐姐,大家也是盼着东家早点回来……”
“盼?”唐清婉瞥了她一眼。
“真盼着就该守规矩。
东家说过,有功才赏,现在就想着分东西,对得起他在外头受的累?”
朱白绢咬着唇,拉了拉何诗菱的衣角,小声道:
“诗菱啊,别犟了,听唐姑娘的。”
唐清婉扫过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