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奢求公子再赐予同等重宝!
只求公子……只求公子能再割爱一件!
一件能入大夫人法眼、比那件孔雀裘衣更胜一筹的宝物!”
说着,他把箱子往前一推。
“就算某家倾家荡产,愿以此相酬!
日后公子在榷场,乃至在蓟州,但有驱使,万死不辞!”
张永春看着眼前痛哭流涕、奉上金铤的符端,又瞥了一眼那箱金子,脸上笑容依旧。
手指却一个劲的掐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好家伙,头一回见到往枪口上撞的狼啊!
他慢悠悠地拿起何书萱递来的新碗筷,夹了一筷子刚涮好的肉卷放到符端面前的蘸料碟里,温声道:
“符提领言重了。先吃点东西,压压惊。天大的事,吃饱了肚子才好商量嘛。”
符端哪里敢吃?
只是眼巴巴、充满绝望和哀求地望着张永春。
张永春放下筷子,忽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旁边一直冷着脸、小口吃着东西的唐清婉,用一种带着商量和些许“惧内”的口吻,柔声唤道:
“夫人……”
这一声“夫人”,叫得唐清婉夹菜的手猛地一顿!
面纱下的俏脸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幸好有面纱遮掩。
她美眸含嗔带怒地瞪了张永春一眼,这贼汉子,搞什么鬼?谁是他夫人?!
张永春却似没看见她的羞恼,继续“愁眉苦脸”地说道:
“你看,这符提领也是实在人,如今遭了难,求到咱们门上。
他之前确实帮了咱们不少忙。
这……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为夫寻思着,你那件压箱底的宝贝能不能先..割爱出来,帮符提领渡过此劫?”
唐清婉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张永春眼中那抹熟悉的狡黠光芒,瞬间明白了!
这贼汉子,是要唱双簧!
好啊,就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占我便宜是吧!
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但反应极快。
立刻放下筷子,柳眉倒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护食般的警惕:
“什么?!你打我那件宝贝的主意?!你这蛆了心,黑了骨头的孽障!
你疯了不成?!那是我阿娘留给我的!
是我的嫁妆!是我最后的念想!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动!”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符端,语气冰冷:
“就为了他?为了这点金子?你休想!想都别想!”
那护犊子的模样,活脱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