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小丫头拢了拢自己的黄发,努力的显得自己端庄一些,走到门口。
“公子!”
张永春推开门,就看见诗菱的月白襦裙新系了条茜红汗巾站在门口。
桌后面书萱的头发用红色的绸带别成两个圆髻,虽仍显单薄,却总算有了些少女的模样。
此时她正慌忙的站起来,小嘴巴边上还沾着油汁,却也赶紧低身行礼。
“继续吃你们的。”
张永春摆了摆手,关上门坐在一旁。
“是。”
诗菱低头福身,袖口露出半截雪白的腕子。
看的张永春很满意。
那是昨夜用张永春给的「香胰子」(现代肥皂)洗了三遍的成果。
听到了张永春的话,何书萱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餐食,吸了吸嘴巴。
张永春晃了晃手里的折扇,金丝绣的“天道酬勤”在晨光中泛着贼光:“连爷的话都不听了?吃你的!”
小丫头这才低下头去,继续吃起饭来。
但是何诗菱发现,自己妹妹的动作确实是慢了许多。
两个小丫头吃完了饭,张永春站起身来。
“走吧,该换个地方住了。”
现在身份问题搞定了不说,买卖也定下来了,是时候整个正经地方住了。
“是。”
何诗菱放下给妹妹擦嘴的锦帕,赶紧行礼。
“是。”
被擦干净小嘴的何书萱回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愿意。
这里好多好吃的,床也舒服,公子为什么要走呀
但是这种想法被小丫头藏在心里,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虽然记吃不记打,但是她知道,离了公子和姐姐,自己什么也不是。
带着两个小丫头走到前门,张永春刚出门槛,便见柳三娘扶着雕花木栏俯身,头上金步摇晃出细碎金光:
“公子可是要走吗。”
她今日换了件葱绿窄袖襦裙,领口处绣着缠枝莲,比昨日更显娇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她今天这件衣服虽然不是张永春送给她的,但是依然没穿裹胸,露出两块白肉来,颤巍巍的吸睛。
张永春挑眉看着这个女主播:“柳娘子这是要留客?”
柳三娘掩唇轻笑,指尖轻轻撩起碎发:
“哪敢留公子,是我家主人吩咐——公子昨日赏的襦裙,三娘穿在身上竟格外合衬,主人说,愿与公子结个善缘。”
她侧身示意,身后两个一样打扮的女厅头一个捧来个朱漆匣子,一个捧着一布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