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珍珠来。
更别说对于从未接触过塑料的古人来说,这玩意堪称是无法鉴别的神物。
卢时元没有矜持,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伸手将桌上的珠子拿了起来。
“这珠子,乃是北海砗磲中所产。”
张永春说着,笑眯眯的看着卢时元。
卢时元的手把玩着这颗珍珠,摸着那光滑中稍带些许涩意的触感。
“公子,所图甚大啊。
这东珠如此名贵,恐公子也不是要个一般的身份吧。”
终于,依依不舍的将手里的珍珠放下,卢时元脸色又变了回来,笑呵呵的跟张永春开口道。
他之所以能在这里当这么多年的镇监而毫发无损,就是因为自己有良好的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眼前公子送出来的礼物已经超出了他这个镇监的价值。
这样名贵的珍珠,无论是送到赵符李张韩哪一家,都能换少说一个六品官当当。
而对自己一个区区的从七品镇监,若不是赵家的投户,说不定连从七品都上不去的小官,却送这么大的礼。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其他的利用价值。
“哎,没什么所图甚大的,不过是做点生意,想在贵镇盘桓一下。”
“卢镇监,这颗珠子就算在我北国,也是一颗足以价抵十万贯的宝贝啊。”
“而今献给镇监,也无非是图镇监给一个方便,开个商引罢了。”
张永春呵呵一笑,切入正题。
“来了!”
瞳孔猛地一缩,卢时元看着眼前笑呵呵的贵公子,咬了咬牙。
果然是为了这东西。
官服管制的物资若想获得售卖权,必须要持商引前去。
大周的商引有很多种,盐酒铁丝都有商引。
而这边关的商引最为特殊,甚至持着某些商引,能有不加通报的出关之权。
但是,正因如此,这商引也不是一般人能获得的,不是根底干净的皇商,或者是几大军头的人,根本碰不到这东西。
而他福兰镇虽然物产不丰,却因地处边地,也有商引的名额在。
只不过之前因为镇上没有大商队,这商引都没开出去罢了。
如果放在昨天之前,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个公子的话,还会下令把这个北国的探子抓起来,打包到赵家,成为一桩功劳。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看着桌上的东珠,卢时元念头疾动。
这福兰镇眼看就要被别人摘走了,这商引开给谁都是开,倒不如捞一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