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人呢?”
街角的王婶儿端着粗陶盆,站在豆腐摊前,看着墙上的木牌耷拉在竹架上,顿时跺了跺脚:
“哎哟呵!唐寡儿妇又收摊了?”
作为街里街坊有名的大嗓门,王婶这一嗓子顿时把街坊四邻都吵了起来。
一旁的赵二郎忙不迭从自家的铁匠铺里钻出脑袋来,裤腿上还沾着炉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也不耽误看出他一脸的焦急来:
“啥?婶子您可别吓我,我家老娘等着喝豆腐脑呢!”
赵二郎跑得急,身上的围裙湿津津地黏在腿上他都不顾往下摘。
一对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空落落的摊位上那收起来的幌子。
晌午时那里还迎风招展着一个斗大的豆字,此时却空空如也。
“你说这不年不节,正是做晌食的时候,这唐寡儿妇好好的收什么摊呢!”
端着陶盆,王婶跳着脚。
现在正是苦日子,他家爷们在府里当差,累的跟牛马一样。
肉价高昂吃不起,每日全靠这点豆腐了。
这唐寡儿妇好好地收什么摊子呢!
“作孽哟,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偏生守寡。”
一旁的李老汉拄着拐杖颤巍巍走近,一双老眼中闪烁着不太正经的光。
昨儿个他还瞅见她蹲在井台边洗衣裳,那细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啧啧……
“李叔您老嘴上积点德!人家是寡儿妇怎么了,你还是个鳏夫呢!”
王婶儿瞪了他一眼,看着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日售罄”四个大字,也只能叹了口气。
这唐寡而妇的豆腐又大又白又绵软,豆子磨的也细,镇上就这家豆腐坊的豆腐好吃,价格还公道。
她这一关门,自己只能去别的地方买了。
几个街坊又闲扯了两句,便各自散去。
留下挂着的木牌迎风晃动。
而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这豆腐坊的正主此时正潜伏在半亩居的上房飞檐上。
“哗啦,哗啦。”
“姐姐,疼了呀!”
伏在飞檐上的唐清婉眯着眼睛听着屋子里面两个小姑娘一边洗澡一边传出来的动静,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好一个荒悖人伦的公子哥。
这一对姐妹听声音尚未及笄便被纳入房中,还一起沐浴,不用想她都知道这公子哥打的什么主意。
一枪横挑并蒂莲的把戏,这些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玩了。
刚思考到这,唐清婉便听得门一想,眼看着张永春钻出门来,她赶紧把身子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