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话来。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骨肉啊!
想到这,朱白绢便无比的伤心。
地上的何木生此时也喘匀了气,站起了身来,来到浑家身边。
“大姐,不用伤心。”
说着,他将怀里那个包裹递给朱白绢。
试图用这沉甸甸的一袋粮食来安慰刚刚得知失去了两个女儿的妻子。
“你不知道,买走了大丫二丫的,可是位衣冠不俗的公子哩!
我本来想让大丫二丫跟着他走,不要他的钱,却不想人家宅心仁厚,施舍了我这袋饼子。”
何木生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都说动了。
这些老实的庄户人,最擅长自己骗自己。
“她们是去过好日子哩!”
听着丈夫给自己解宽心的话,朱白绢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脸色更加黯然。
心道自己的丈夫也真是个浑人,这城里的富家官第,哪能够买他们这野家的女儿奴婢。
大丫二丫虽然颜色算好,可是只是村俗之色罢了。
跟那等人牙子调教出来的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别说这等米贵如珠的年景,谁会将粮食施舍给别人!
那府衙的施粥棚子里,前年还会熬点薄粥救济百姓,现在却连水都不愿意舍了。
她心里只当自己的丈夫是为了给自己宽心,实际上是把女儿卖给哪个闲汉了。
将包裹接过来,嘴里一边叹着气,一边打开包裹,准备拿出个饼子捻成糊糊,先给小儿子吃一口。
无论如何,这女儿是换出去了,总得让这个小的活着啊。
朱白绢刚一打开包布,那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就传了出来。
那是粮食和油脂混合起来的香味。
海青兰烧给张永春的月饼时她在楼下蛋糕店买的打折品,卖不出去的原因就是那家蛋糕店用的是老办法。
大大的香油,鸡蛋,往死里放糖烤出来的五仁月饼,扔在地上当当响不说,那股香油味道和致死量的糖也不符合现代人追究减糖的饮食习惯。
连海青兰这种不浪费粮食的人,都吃不下去,准备留着掰碎了冲成油茶面喝。
但是在这等时候,这香油和面粉的味道,加上鸡蛋烘烤出来的混合香气,简直就像是毒药一样,不断地挑拨着朱白绢的神经。
她低头看去,那袋子里的饼子一个个的就像是列阵行军的部队一样,摆的格外整齐不说,连大小都格外的一致。
伸手取出一个焦黄的小饼子,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