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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善小哥转头离去,何木生一双老眼凝视了他的背影许久,终于还是没敢喊出那句贵人留步来。
他害怕被那长随打一顿,若是他病了,那可就什么都失去了。
父女三人继续坐在草堆里,何木生依然张着破锣嗓子在那喊叫着。
而张永春就在一旁摇着折扇看着。
他一身的华贵,就像是在等待城里友人出来的文生公子,来往的人们都躲避着他走。
他在看,这一家子有没有必要救,是不是作假的匡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交正午,滚热的太阳射在地上,呲在二丫的脑袋上。
此时的二丫已经饿的头昏脑涨了,感觉身上软软的,好像躺在娘亲的怀抱里一样。
好舒服,好暖啊。
一点也不饿了
眼前一黑,二丫只觉得浑身轻了不少,瞬间闭上眼睛,往一旁歪去。
何木生顿时吓得整张漆黑的脸塘都白了三分,扶住二丫轻飘飘的身子。
一旁的大丫也急了,赶紧俯下身去,伸出瘦弱的手臂,想要摇动妹妹的身子。
但是当她的手触碰到妹妹干枯的肩膀时才发现,自已已经没力气了。
“二丫,二丫!”
伸出手去,何木生赶紧按着二丫的人中。
一旁的过客有几个过来扫了一眼,又匆匆离开。
荒旱年里,死人最多,这城墙下的尸体他们没少见。
而这几个眼看活不成了,他们还是躲远点好,省的惹上瘴瘟。
何木生用力之下,过了良久,二丫终于醒了过来。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和爹爹。
“爹,我们回家了吗..”
何木生眼泪早就都流干了,只能抱着自己的女儿,无声的看着这贼老天。
啪嗒,啪嗒。
厚底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何木生麻木的转过头去,眼睛却被晃了一花。
好亮!
一身雪白的缎面长袍就像是从腊月的雪里剥下来得,比马寡儿妇的腚还白。
衣衫下摆露出的半截靴面乌黑油亮,比那马寡儿妇的头发还黑。
何木生抬头向上看去,因为离得远,他没有看到人脸,只看到了一把撒着金的折扇。
但是,这几样东西,无一不在说明,眼前的人,是个比之前那位小哥还要遮奢的贵人!
何木生看着张永春的时候,张永春也在看着何家父女三人。
他眯眼打量那对女孩——大的约莫十三四岁,虽瘦得脱相,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