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渠沉默。
“死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柯文彬想到白猿是梁渠好兄弟,穿一条裤子,兴许觉得自己有责任,抽出一份册页,“上个月朝廷发来的军情战报,你要看看吗?”
拿住册页,梁渠站立半天。
没有打开。
他重塞回去。
“还是不看了。”
“哈,不关你事的,蛟龙的锅。”柯文彬拍拍梁渠肩膀,把册页塞回去,“支援名单明天就下来,不知道会有谁。”
“有谁没谁,加我一个。”
“你?”柯文彬惊讶,他挠挠鬓角,“你很忙的吧?”
白猿身死,对朝廷大局有重大破坏,淮江上还有个鲸皇四处游荡,为此梁渠甚至连自己婚礼都没去,柯文彬没觉得是什么借口,又不是出不起份子的人,真觉得梁渠有事情。
梁渠念到暗桩、梦境皇朝、蛟龙、天火宗、旱魃……
太多太多事扛着。
乃至现如今的自己。
没有血煞,仍躺在冰床上。
半死不活。
当初师父同他说,不要怕,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
什么时间起自己成了那个高个?
“很忙。”梁渠捏捏眉心,“但还能抽出点时间。”
“害,说了不干你事。”看了看梁渠没有反应,柯文彬不再多话,点点头,“行,我待会跟苏巡抚说,南疆肯定欢迎你。”
带着不知名的思绪走出河泊所。
梁渠面朝太阳,深深吸一口气。
“继续!”
第三天。
阳光正好,流水潺潺。
支个【藤兵】院子里晒太阳,把回到阳间,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四处赶场的疲倦气晒个干净,蒸个利落。
龙娥英采摘莲子回来,脱了靴子,换身衣服,梁渠准备齐全,带着自家夫人,再往平阳府城内,拜访杨东雄和许氏。
“师父,娘!我和娥英来了!”
“老爷夫人,九少爷和九夫人来了!”
“听到了听到了大早上嗓门那么大,吵的,怎么那么久不来一趟,前阵子听说你在义兴镇冒了头,难得回来,不说到府城看看你师父和我?”许氏的声音在抄手游廊外响起。
“真的有大事,我也没办法,那天临时落个脚。”
“坐在茶铺里喝茶吃毛豆的临时落脚?”
“咳,娘你是不是在镇上安排了耳目啊?”
“耳目,有那个本事吗?义兴镇是你梁爷的地盘,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