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道圣旨,封薛晚云为德妃,入住咸福宫。”
魏静贤眸色微转,嘴角微不可察勾出一丝讥笑,“德妃”还真是讽刺啊!
待魏静贤离去,小福子又来了,如今学精了,不往跟前凑,就站在门边上,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您今儿还翻牌子吗?”
“滚——”
“哎!奴才这就滚。”说罢,夹着脑袋退出去。
东暖阁寂静,只余铜壶滴漏的滴答声。司烨身子往后靠了靠,目光轻瞥墙角那团信纸,眼底逐渐阴郁。
江府
张德全双手捂着屁股来来回回奔命,春枝站在窗户前,“该!叫他嘴馋,二爷让人送来的桂花糕,他一盘都给端了。
晚膳足足扒了两碗饭,还说这道不好吃,那道不精细,嘴巴又贱又馋,该叫他把肠子蹿出来。”
盛妩这会儿没心思听张德全的事,她看着棠儿,布着血丝的眼底透着不安,棠儿喝了很多药,始终没有起色。比起昨日,精神气反而更差了!
太医说,出疹要持续十日,这十日最是危险。
“娘!”
盛妩握着她的小手:“娘在呢!”
小人儿睁开眼望着她,“棠儿刚刚做梦,皇帝变成一只大老虎,把你叼走了。娘,他会来把你抓走么?”
棠儿眼圈红红的,苍白的小脸,脆弱的让人心疼。
盛妩抬起一只手轻抚她额角柔软的发丝,将所有心酸苦楚藏在心底,冲她盈盈一笑,“棠儿放心,他不会来的。”
至少这两日他不会来。
又轻声问她:“告诉娘,你想吃什么,娘亲自给你做。”
棠儿想了想,“想喝碧玉羹。”
“好,娘去给你煮。”盛妩温声应着,心里却堵的厉害。
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棠儿生的不像司烨,性子也不像,可口味却出奇的相似,都喜欢喝碧玉汤,也都一点苦沾不得。
这两日的汤药,要不是张太医往里面加了甜菊叶,她一点也喝不下去。
出了抱厦,两旁的石灯笼亮起朦胧的光晕,盛妩沿着碎石铺就的竹林小径前行,走到尽头,脚步一顿。
只见朦胧的光晕下,江枕鸿一袭墨绿色云绣锦袍,身姿一贯的挺拔,不同的是他身畔跟着另一名女子。
彼此对视之际,都怔愣了一下。
各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相似的情绪波动,盛妩的心猝不及防的抽动,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心上,让她不堪重负,压抑到眼底发烫。
她不敢再向前走,也不敢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