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见不到爹爹,也见不到哥哥和祖母,棠儿只有娘。“”你不能再抛下我。”
盛妩听了这话,成串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此刻,她有多心疼棠儿,就有多恨司烨。
若不是他,棠儿不会进宫遭那些罪,她和二爷也不会和离,棠儿会在家人的疼爱下,无忧无虑的长大。
就因为他心里的那点不甘心,他便要毁了她和棠儿的安稳生活。
六年前是他亲手推开的她,凭什么他想回头,她就得回到原地,那她从前流的眼泪,受的伤害,算什么?
一个不懂珍惜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盛妩捧着棠儿的脸,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
“娘永远不会抛弃你。”
她知道没有母亲的孩子有多苦,小时候每每看着别人有娘疼,有娘抱,她都羡慕极了
可她只能抱着母亲的灵牌哭,她也怨过母亲,明知父亲不爱她,为什么要嫁他?
明明不幸福,又为何不和离?
到死那天拉着她的手,一直落泪。又有什么用?
她这一生便是落入泥泞,也不会像母亲那般选择认命。
只要她活着,棠儿就不是没娘的孩子,她不会屈服命运,更不会屈服于什么人。
一辈子那么长,她总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
暮色低垂,她们不敢留在城里,更不敢住客栈。马车载着她们往郊区行,落脚地是一处山脚下的破庙。
只一日功夫,城内到处张贴她们的画像,赵濯为免引起怀疑,白日正常当差,顺带打探消息,晚间来给她们送吃食。
棠儿问她,是不是以后都得躲在这地方生活?
盛妩朝她摇摇头,从京都到蓉城,便是日夜兼程的走,来回也得一个月。他是皇帝,不会一直呆在蓉城。
只是他什么时候走,亦或者什么时候找到她们,盛妩也不知道。
天黑时,破庙外传来马蹄声,赵濯来了,这破庙漏风,夜里凉,怕冻着棠儿,赵濯还带了一床厚被子。
春枝从他手里接过被子,赵濯将吃的隔着桌上,掏出一封信递给盛妩。
“大人来了!”
盛妩一怔,心潮起伏间,眼尾泛起了薄红。
又听赵濯道:“他叫我告诉你,等他两日,他定能想法子进来接你。”
盛妩鼻子一酸,蓄在眼底的泪水,一滴接一滴的落在信纸上。二爷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得知他没事,她这几日的担心是消了,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恐慌,他不该来!若是被司烨发现,他疯起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