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坊中。而与之相对,寻衅滋事的霓裳布铺则依法受到了惩处。
阮凝玉陪着谢凌睡了一晚,第一夜,相安无事。
待男人呼吸渐沉,已然入睡后,外头的抱玉轻轻叩响了窗牖。为免惊动谢凌,阮凝玉只得悄然推开窗扇,就着夜色,将东西接了过来。
就在阮凝玉不过刚喝了第一口后,谢凌便从身后,环过她的腰,拿走了她手中的药碗。
“为什么要喝避子汤。”
黑夜里,他的声凉得渗人。
避子汤要连续服用几日才有效果。
阮凝玉这才发现,谢凌原来早就知道了她这几日一直在背着他服用避子汤,却不言不语。
此时看到了他眼里隐忍的怒意,仿佛下一刻便要奔涌而出,将她灼烧殆尽。
谢凌近来都在忍着怒气。他此前曾多次向她表明心迹,欲明媒正娶,迎她过门。可前几日有了肌肤之亲后,阮凝玉身为女子,却始终未曾开口要他负责。
前世阮凝玉与慕容深身为夫妻,不可避免地要同房,这根刺就一直扎在他的心头,他没有哪一时刻忘记过。
他这几日都在等着阮凝玉主动来找他,来求他。
前两日看到她将避子汤藏在身后,不让他看见,更是谢凌怫然不悦。
有时候,他会冲动地想,是不是让她有了他的孩子后,她才不会想要离开他。
阮凝玉白了脸,不说话。
意外有了肌肤之亲后,服用避子汤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她实在不明白,谢凌为何要用如此冰冷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别再喝了。”
转眼间,阮凝玉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过去你在庭兰居睡觉,我不碰你,那是因为我爱重你,我不舍得。可这次不一样了,我们有前例在先,你也有求于我,我现在对你只有怨恨。你同我睡觉,而我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谢凌的手在她衣襟纽扣前徘徊着,“你难道不知道,同我睡觉意味着什么?”
他不信她会不知道,更何况她前世嫁过人,已经是妇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阮凝玉是自愿的,她心里有些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