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你跟他坐马车,一起离开。”
万般不情愿下阮凝玉只好动了身子。
到了酒楼门口,只剩下苍山一人在那等候着。
见她终于下楼,苍山迎了上去,“表姑娘。”
“大公子已经先走了。”
阮凝玉愣了一下。
苍山窥着她的神色,又道:“表姑娘既已被大公子寻到,往后便莫要再使性子了。表姑娘可知晓大公子为了寻您,耗费了多少人力心力?整整三个月,表姑娘可能去的地方,大公子几乎都翻找了一遍。如今大公子身任南京都督同知,权掌江南,却仍将寻您视为重中之重。大公子他是真心在意表姑娘的。还望您往后,莫要再与他置气了。”
苍山说得很是温婉,将阮凝玉的“私奔”说成了是闹脾气,不过是看在谢凌的面子上。
“表姑娘过去对大公子说的那些话,公子每一句都当真了。”
阮凝玉看着路面,抿唇不语。
这还是谢凌第一次没有等她。
可想而知,他此刻心里还是有气的,气她的不辞而别,气她的谎话连篇。适才在榻上的温存并不能减轻他心里的怨恨。
阮凝玉脑中出现了今日突然出现在徽州府的男人。
她前面猪油蒙了心,骗了他,谢凌这样坐着马车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她心里没有波动,当然是假的。
可难不成,她这样对待了谢凌,还要指望着他跟以前那样温柔地待她吗?怎么可能呢?别做梦了!
阮凝玉就这样又愁又怅地坐上了回家的轿子。
没想到的是,待进了宅子,才发现她的仆人此时正聚在庭院里,不知所措地看着屋内。
阮凝玉蹙了眉,“怎么回事?”
进来之后才发现,谢凌在江南的箱笼都被人搬了进来,里头装着他的衣裳,还有那些他比命还宝贵的书籍。
谢凌那些丫鬟个个都冷着张脸,也不管她们在说什么,继续行动着。
不一会儿,谢凌的青衫官袍等衣裳都挂在了她的衣柜里。
她的闺房很快被谢凌的东西给塞满了,男人强行地进入了她的生活,让她从此每道视线之内都与他的事物相关。
阮凝玉眉蹙得更深了。
搬完谢凌的东西后,一个年长些的丫鬟上前对她行了个礼,“阮姑娘,奉官府令,此宅已被征用。自今日起,此处将作为谢大人的办公与居所。”
阮凝玉从没有想过谢凌竟会这么的霸道无耻。
回来之后她才知道齐青寂被谢凌叫了过去,至于问话什么,她并不清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