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亮哥就赶紧说道:“别呀,现在可不能走。”
黑暗当中,虽然看不到亮哥的面容,却能从他讲话的语气当中感受到那种“心有余悸”的畏惧:“万一那几个家伙在外面埋伏着怎么办?咱们可不能自投罗网啊。”
“再等等,再等等,过一会再走。”
亮哥这个家伙,表面上好像是一条“硬汉”,其实就属他最怂,居然现在都不敢出去,只想着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多等一会,等到“绝对安全”之后再走。
在黢黑的地下室里,时间的流速好像放慢了一样,又等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在刘晓杰的感觉当中却好像足足过了好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如水如银的月光温温柔柔的照耀着这片凌乱的建筑工地,四下了寂然无声。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反而让这里显得更加宁静。
“走吧,走吧,真的已经没事儿了。”
虽然刘晓杰一再催促,亮哥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坚持要再多“躲一会”。
刘晓杰已经懒得再理他了,直接就和关义一起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
眼瞅着二人要走,亮哥也不敢再一个人继续逗留,就好像是个小跟班似的紧紧的跟在二人的身后。
今天的晚上的月亮很大,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之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这个时候,刘晓杰才猛然发现关义的头上正在流血。
关义的脑袋上肯定有伤,鲜血在打湿了他额前的头发之后还在继续流淌,弄的满头满脸都是。
其实关义早就已经受伤了,只是因为刚才躲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之时根本就看不到而已。
“卧槽,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怎么不说呀?到底伤在哪儿了?”
虽然已经满脸是血,关义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到底伤在哪儿了,估计是刚才挨了一下吧。小事儿,小事儿……”
旁边的亮哥立刻伸出了大拇指:“伤成了这个样子居然一声不吭,阿义老弟真是一条硬汉!”
硬汉?
我可去你大爷的硬汉吧。
现在是讨论硬汉不硬汉的时候吗?得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啊。
关义抹了抹正在顺着脸颊流淌的血污,咧开嘴呵呵一笑:“去医院?这点小伤小痛的,随便让华哥帮忙裹一裹就行了。”
“血都已经流到脖子上了,还特么的小伤小痛?是不是一定要脑袋掉了你才肯医院啊?别废话,赶紧去医院。”
以前打架的时候,无论是刘晓杰还是关义,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