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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水要侵入存放白糖的舱房,度云初大惊。
白糖若遇了水就会融化,到时候真就一点都剩不了。
度云初便与锦州那些水师求助,想要将白糖转移到他们的炮船上,却遭到了水师的拒绝。
水师的回复理直气壮:“我等只负责护送商船不受海寇侵扰,并不负责运货。”
眼看船渐渐要往下沉,船上的白糖要打水漂,度云初便拿出银子给那些水师。
如今是在海上,有些规矩就能变通。
可那些水师面对银子丝毫不心动,甚至严词拒绝,还道:“炮船若塞满货物,一旦海寇来袭,我等如何迎敌!”
就在度云初走投无路之际,赵驱领着五艘千料炮船冲了进来,用铁链与木板直接将船两两相连,先将度云初护送至炮船,再让民兵去抢搬白糖。
五艘千料炮船,分装三艘船的白糖本该足够,可很快其他货船纷纷传来惊呼。
“少东家,我们这艘船漏水了!”
“我们这艘船也漏水了!”
一声声的惊呼声在海面上响起,度云初脸上已毫无血色。
赵驱转头对度云初道:“度公子,这怕是有人要对付你了。”
度云初暗恨,可锦州那些水师就围在外面,眼睁睁看着货船渐渐下沉。
若倭寇来袭,让他的货物受损,是辱没了锦州的招牌。
可要是商船本身漏水,导致商贾损伤惨重,那就与锦州无关。
要怪只怪商贾不仔细检查商船,才造成了损失,后果就该由商贾自行承担。
此刻他才知道陈砚并非杞人忧天,是他太过天真。
“五艘炮船无法救下多少白糖,此次我大隆钱庄要损失惨重了。”
度云初极不甘心。
赵驱拿出三个信号弹,道:“那就向陈大人求助,大人手里有一百九十八艘完好的炮船。”
度云初心中只一个想法:“远水解不了近火。”
此处离松奉极远,信号弹也不过一缕青烟,在茫茫大海中被风一吹也就散了,有何用?
很快他就再次意识到自己又错了。
信号弹一射到半空,无数碎片射出五彩的光,从半空落到地面,极晃眼。
连射了三个信号弹后,赵驱就冲进了货船里,与其他人一同扛着白糖箱子往炮船冲。
那些个民兵几乎是在抢箱子,比度云初带来的大隆钱庄的伙计们更拼命。
即便如此,依旧有大量的白糖随着货船逐渐沉进海水里。
赵驱等人匆忙之下,只抢了两船未沾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