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开城?”
“陈大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众将领纷纷讥讽。
此次大败水军,功劳全被杨维忠给得了,所有人都攒着一股劲要破城立功,陈砚献此计,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要磨灭他们的战功。
见他们嘲讽得越发厉害,陈砚心中冷笑。
一群只想吃鸡不想啃骨头的武将,如何能打胜仗?
他本想给这些人留脸面,既然这些人不要,他也就不给了。
陈砚对着裴筠拱手:“下官在城内留了一个后手,此时正好能用上,大人不妨让下官一试,纵使不成,众位将军再攻打也不迟。”
总兵兰剑荣闻言再次嘲讽:“正是攻城的良机,若让你延误了,导致战事有变,你可担得起责?”
陈砚瞥他一眼,讥讽道:“总兵大人领军在松奉城下强攻四日也不见将城攻破,你该担什么责?”
闻言,兰剑荣大怒:“本官竭尽全力,要担什么责!”
陈砚“哦”一声,横眉冷对:“总兵如此努力还攻不下城,那就只能证实总兵无将帅之才,既如此,你如何还敢担这总兵之位?”
兰剑荣盛怒之下,朝着陈砚逼近一步,怒喝:“小儿何敢妄言!”
那气势,仿若下一刻就要拔刀斩杀陈砚。
若换了旁人,此时或许就要退让一步。
何必为了意气失了性命?
可陈砚向来骨头硬,连徐鸿渐的屁股他都敢摸,如何会被兰剑荣给逼退。
兰剑荣若敢在中军大帐斩杀他,文官集团必不会让兰剑荣活着!
文官平日内斗严重,一旦勋贵或武将等敢跳出来,他们必定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陈砚丝毫不惧,抬头看向兰剑荣,嗤笑道:“总兵这血性若放在攻城上,早将宁王叛乱平定了。”
兰剑荣本是见陈砚官小,年纪也小,以气势吓唬一番。
谁知陈砚变本加厉,他这怒火“蹭”一下上头,果真就要去拔刀。
帐内的其他武将赶忙去拦,又是一番安抚,方才让兰剑荣放下刀,怒声道:“今日看在众将领面上,暂且饶过你!”
在其他人看来,此时陈砚只需默不作声,此事也就揭过去了。
谁料陈砚又道:“总兵破城的本事没有,砍自己人的本事很大,莫不是这总兵之位就是靠砍己方官员升上去的?”
众将领均是倒抽口凉气。
这陈大人嘴皮子怎的比杀人的刀还利?!
这是要气死总兵大人!
此刻,兰剑荣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双眼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