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
“这世上之事啊,总是如此无奈。”
“朕本不愿意闹到这种地步的。”
“母子之间落得如此境地,不是让人笑话吗?”
武帝的脸色较为冰冷阴翳,他看着身旁的人说道:“去庆侯府上,便告诉庆侯,官渡侯临终前所担忧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那内侍一顿,继而领命:“诺。”
.... ....
庆侯府
陈庆在当年被封为庆侯的时候,便已经搬出了官渡侯府,或者说是搬出了陈府。
毕竟,陈府中有一个官渡侯、有一个文候已经是了不得的了,若是他这个掌握了兵权的庆侯在与这两位掌握了行政大权的人住在一起,岂不是真的与谋反没什么差别了?
他可不愿意落得人口舌。
“正巧”皇帝奖励了他一座大宅院,他便搬了出来。
此时,他正在擦拭着手中的宝剑,眉宇中带着几分肃然的神色:“陛下果真如此说?”
那内侍微微颔首:“我又怎么敢欺骗您呢?”
庆侯长叹一声:“也罢。”
他纵然起身。
“该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做的!”
说着,便直接朝着不远处而去。
... .....
虚空中
此时此刻,距离当日“陈熙”的死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虚空中的陈成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以当初“陈喜”死后他所看到的那种视角,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看着现实中的一切缓慢的发生。
或许是在心中,也或许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总而言之,他缓缓的叹了口气。
“哎,难为陈庆了。”
.... .....
此时,承恩侯府
鲜血洒落一地,承恩侯府外,鲜血直流,承恩侯田汾的身躯缓缓的吧倒下,他的头颅此时正眼睛都闭不上的怒目圆睁,似乎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敢做出来这样子的事情。
那句临死之前的咆哮好似还回荡在这半空中。
“你敢!”
陈庆提着田汾的项上人头,眉宇中的神色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翻身上马,而后朝着皇宫走去。
事实上,在临死之前陈熙交代过陈庆此事应该如何做,陈熙所交代的并没有这么的血腥,只是陈庆一向是不喜欢麻烦,而且头脑较为简单。
他想要直接震慑住太后,让王娡不要再捣乱——顺势还可以让皇帝卸掉他身上的军权,让他当一个光杆太尉就完事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