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门生。”
如此一来,其余自称陈氏门生者,便都成了冒牌货。
读书人多好面子,即便是想沾陈家的光,也不会厚着脸皮冒名顶替。
且如此一来,即便是有二皮脸,百姓们也好分辨,不至于被轻易诓骗。
陈家的名头,可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对此,李世民自无不可。
陈修云和陈修临的弟子都是研究化学和物理的,并不沾染朝政之事。
由此便可见,陈家,起码是陈修竹,并无半点不臣之心。
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及此事,甚至做到这样的地步。
思及此。
李世民竟起身向陈修竹拱手行了一礼。
“朕羞愧,竟对先生有过疑心。”
“还望先生莫要介怀。”
“日后朝政之事,还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
陈修竹闻言,只淡笑着摆了摆手。
“陛下身为帝王,疑心重并非坏事。”
……
贞观二十三年,年节刚过。
天气转暖,李世民领着几个疼爱的皇子与大臣去郊区围猎。
不巧竟下起了雪,气温骤降。
李世民回宫后便一病不起,年纪大了,寒气将他年轻时受伤所导致的隐疾全都勾起。
不消半日,他便连床都下不了了。
病重之际。
他强撑出几分气力来,命人传令下去,由太子李承乾去金掖门代管国事。
众皇子轮流侍疾。
二月二龙抬头,恰逢太子侍疾。
“你舅舅还好吗?”
或许是老了,快死了,李世民时常会想起一些旧人。
李承乾拿着帕子为李世民擦拭手掌,顿了顿后,叹道:“舅舅年前就去了。”
“自从那事过后,他心中便一直过意不去,一来二去就积下了病。”
听闻此言,李世民抹了把脸,长叹口气。
他直勾勾地盯着明黄色的床幔,开口道:“朕时常在想。”
“若无陈先生,当年朕是否真的要杀了大哥,大哥的鲜血,又是否会成为朕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
“兄弟阋墙,最是不该!”
李世民扭过头,望向李承乾。
“朕身上的杀性太重,没有教好你的弟弟,让他们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望你日后能取长补短。”
“大唐虽是盛世,却也经受不住国本之争的摧残。”
对此,李承乾自然尽数应下。
沉默半晌后,李世民终于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