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平静且沧桑的气质。
像一个合格的陈家领导者。
“一切照旧。”
陈迁看陈修竹,却忍不住心生感慨。
数年未见,陈修竹变化的,似乎只有表面上的东西。
他的眼睛,他周身的气概。
都仿佛一条宽广的,潺潺流淌的大河一般,或许有一点点改变,却几不可见。
仍旧是那样的宽厚,温和,又神秘。
面对着陈修竹,他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倒是像在面对一部雄浑且充满厚度的历史。
他并没有怎么同曾经的陈公打过交道。
但却有一种感觉。
感觉曾经的陈公应该和陈修竹一样,都是这样的强大而神秘。
执棋于天下,万事于心中。
“只是……”
陈迁踌躇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
此事虽不算大,却已不是他能够轻松处理的,万一处理不好,恐会影响到陈家人在黔首中的声誉。
“如今百姓们的生活好了,读书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自称为陈家门徒的读书人亦越来越多。”
“其中不免生出些败类,打着陈家门徒的名号糊弄百姓,做出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怕是需要整改一番。”
以陈家的实力和势力而言,并不需要这些文人为陈家壮大声势,增光添彩。
倒是在李世民即将上位时,世家官宦与布衣臣子斗得厉害。
若是不扯着陈家这面大旗,恐一众布衣臣子的日子要更加难过。
今时不同往日。
有才能之士,即便不借着陈家的名头,也依旧能凭自己的本事,在朝堂中稳稳立足。
陈修竹微微颔首。
“此事,却该解决。”
近两年,李世民的身子骨大不如前,疑心也愈发重了。
陈家也该收敛收敛羽翼。
……
正月十五,花灯节。
李世民幼子李福领着两个侍从,悄悄溜出宫去玩乐。
谁料竟同一文人发生口角,险些动手。
文人自称陈氏门徒,警告李福小心一些。
李福嘲讽道:“你算个屁的陈家门徒,你怕是连陈家的门在哪儿都找不着!”
文人气急,胡乱骂了起来。
至此,此事便难善了。
侍从当即暴起,将文人扣押,直接送入大牢。
李福自知有错,跪在御书房外请罪。
……
“李福不过十岁,陛下何苦为难他?”
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