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着,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谢渊挑起一侧眉毛:“怎么了?”
沈药鼓着腮帮子:“我在生气。”
“因为谢景初?”
沈药没吭声,低头去看自己的膝盖,总感觉在隐隐作痛。
谢渊的轮椅靠近了,问她:“在想什么?”
沈药小声:“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扑过去就好了。”
谢渊的视线也落到她的膝盖上。
他第一次见沈药,就是在马场上。
一堆臭烘烘脏兮兮的男人中间,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姑娘,珠圆玉润,笑容明媚。
一身红色骑装,纵马驰骋,任由春风吹散开她的乌发,露出饱满莹白的面容,脸颊上泛着兴奋的红晕,仿若羊脂美玉上晕染开的一抹霞光。
谢渊远远地看着,良久挪不开视线。
他事后状似无意地打听了下,得知她便是将军府沈药。
喜欢骑马,也很有骑马的天赋。
关键是,她今年十岁。
听到的时候,谢渊有点儿心碎。
他们年纪相差太大了。
何况底下人还说,沈药和他的侄子谢景初青梅竹马。
后来有一次,谢景初在他书房,不小心碰了他的私人印章。
诚然谢渊是因为印章的事儿不高兴,但还是连带着私怨一起,直接给了谢景初一脚。
“算了,扑都扑了。”
沈药更小声地嘟哝了句,依靠自己消化了这件事。
她是重生了,可只是重生在赐婚宴,不是推开谢景初的那个瞬间。
伤已经落下了,她总惦记着,不痛快的是自己。
倒不如看开一点儿。
沈药想到刚才听到谢渊说的那些话,主动向他凑近了些,声音轻轻的,“王爷,你是不是介意我和太子殿下过去很亲近?还有我和沈清淮?我总觉得……你是有一点点不高兴。”
谢渊凝视着她,倒是没有否认,“是。”
沈药眨了眨眼睛,认真道:“王爷,你别不高兴。我和太子殿下早就闹翻了,他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他。至于沈清淮,我只是将他看作一个出色的后辈。”
“讨厌谢景初吗?”谢渊突然问。
沈药歪过脑袋,“对呀,怎么了吗?”
谢渊的语气轻描淡写,“如果你说讨厌,他就做不成太子。”
沈药又是一愣。
其实她不太懂朝政上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东宫太子,这方面严峻重大而又复杂。
谢景初的生母还是皇后,皇帝看起来,也还是比较疼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