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可曾想过本座这个旧友?可曾想过小素锦身为素锦最后一个后人,全族战死在天翼大战战场,他可曾照拂过小素锦一次?
瑶光一个战部遗孤还没有人家养的灵宠重要。这样性情冷漠、做事不公之人,本座为何要继续为其卖命?
瑶光如今墨渊无能,倒是想起本座了?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她转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族人,声音清冷而坚定:
瑶光传令下去,凡外界传讯,无论来自天宫、昆仑虚,亦或是太晨宫,一律隔绝在外,不予理会。族中子弟,加紧操练,没有本座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离。
“是!”众人齐声应道,再无半分疑虑。
亲眼见证了天族的无能和瑶光的远见,他们对这位领袖的信服已深入骨髓。
太晨宫内,东华帝君静候数日,那枚他亲手发出的玉简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丝毫回音。
天君再度前来询问,脸上已满是绝望的灰败。
东华帝君蹙了蹙眉,终是再次取出两枚玉简。
这一次,他的神念更显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规劝与提醒,点明若天族溃败,翼族坐大,于瑶光及其族群亦非幸事。
两道更为璀璨的紫光再度破空而去。
然而,结果依旧。
灵空山脉之外,仿佛存在着一道无形的、绝对隔绝的屏障,任你帝君传讯如何恳切,如何蕴含深意,都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华帝君那万年不变的淡漠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那是一种被彻底无视后,产生的难以言喻的郁闷。
他纵横天地数十万载,何曾受过如此彻底的漠视?
便是当年与魔尊大战,对方亦不敢如此怠慢!
而灵空山内,水镜台前,瑶光甚至懒得再看那接踵而至的玉简一眼。
她正饶有兴致地指点着几名年轻族人的修炼,偶尔通过水镜观察着翼族大后方的动向,气定神闲,仿佛外界那场关乎四海八荒命运的战争,不过是戏台上的一出折子戏。
瑶光帝君又传讯过来了?
她偶尔会对身旁的素水长老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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