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昌花儿,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和二哥了。大哥在厂里,一发工资就给你们寄回来。
江德花没有推辞,她知道,接下来为二哥治病,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送别那天,江德昌去了镇上的工厂,江德福则在全村人的欢送下,胸戴大红花,登上了去往部队的船。
码头上,江德花看着三哥江德福意气风发的背影,心中一片平静。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和这位三哥的人生轨迹,将彻底走向不同的方向。
原著里,江德福临走前,家里还给他定了一门亲,那个女人为他守在老家,最后却只等来一纸离婚书。
这一世,江德花以“大哥二哥都还没成家,三哥先娶不合规矩”和“万一三哥将来出息了,看不上农村媳妇,闹出抛妻弃子的事给江家抹黑”为由,成功说服了大哥,打消了给江德福匆忙定亲的念头。
他以后是要追寻他的“安杰”的,那就让他干干净净地去吧。
至于前三嫂和二哥、三哥之间的烂账,这辈子还是不要上演的好。
从此以后,山高水远,各自安好。
送走了两位兄长,江德花转过身,握住了身边二哥江德兴冰冷的手。
江德花二哥,别怕,以后有我呢。
江德兴看着妹妹清亮坚定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新的生活,开始了。
大哥江德昌安顿下来后,很快就寄回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和布票。
钱不多,但对于此刻的江家来说,却是稳定和希望的象征。
江德花将这笔钱小心翼翼地收好,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治好二哥江德兴的哑病。
通过这些天的细心观察,她越来越确定,二哥并非天生喑哑。
他能清楚地听到别人说话,智力也完全正常,只是无法发出声音。
每当他情绪激动时,喉咙里会发出“嗬嗬”的嘶哑气音,这说明他的声带并非完全坏死。
她有次趁机给二哥把过脉,二哥的情况,是当年高烧损伤了喉部神经,加上病后的自卑和旁人的歧视共同造成的心理创伤性失语。
可现在自己年纪太小,她没办法亲自出手给二哥治疗,只能找别人治。
这天晚饭后,江德花郑重地对二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