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是怕我出事,但我并非莽撞行事,这个合作的风险固然巨大,可收益同样巨大啊,因为,这不仅能追回流失的资产,更是能重塑某些规则,建立长久的威慑力,因此,我认为值得冒险一试!”
“再说了,有些路,总要有人去趟开的,不是吗?”
“哼!”闵老重重地冷哼一声,浑浊的眼中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你真以为那些人不敢下黑手吗?”
“笑话!”
闵老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砸在安心的心上:“人家可是一路踩着尸山血海爬上来的,在这种波及身家性命的问题上,别说你了,就算是我这把老骨头,只要挡了路,人家照杀不误,而且会让我们死得无声无息,查无可查!”
“所以,你以为所谓的游戏规则能护得住你吗?”
“错误,大错特错!”
“实际上,在绝对的黑暗面前,所谓的游戏规则,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这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差点让安心绷不住了,但他还是硬生生扛住了汹涌的情绪,深呼一口气后,非常平静地说道:“闵老,人生难得几回博呢?放心吧,我已经做好所有心理准备了,生也罢,死也罢,这个头,无论如何都要开了!”
“你…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闵老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愠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闵老…”安心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他不急不缓,声音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改开近三十年,我们国家创造了海量的财富,但眼下有个极其尖锐的问题,这些财富没有流向辛勤耕耘的亿万老百姓,而是源源不断地集中流向某些早已富可敌国、却永不餍足的群体,他们在全球各地肆意挥霍着民脂民膏,甚至将这片孕育财富的土地视作可以无限榨取的殖民地,竭泽而渔,搞得局面乌烟瘴气,难以为继!”
安心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控诉:“更可怕的是,他们还在处心积虑地搞世袭罔替!闵老,恕我直言,如果现在不以雷霆手段打击、限制这股毒瘤,未来恐怕将会酿成塌天大祸!”
“小安!”闵老脸上的愠怒越发清晰,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没说不干,但是,你没必要亲自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懂吗?”
“当然懂!”安心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反问道:“但问题是,我不当出头鸟,谁当呢?”
没等闵老回答,安心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被命运推至台前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