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绷紧时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肤色虽然白皙,但却不是东方人那种如同白瓷一般的细腻白玉色肌肤,而是一种近乎于惨白的颜色。
一副架在挺直鼻梁上的细金丝边圆框眼镜后的目光,散发着一股高傲的神色。
“泰勒,这里。”看到人进来,林学礼站起身子挥了挥手。
“哦,林先生,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来了。”泰勒跟林学礼显然非常熟络。
“林先生,我希望你在电话里面没有骗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说着,泰勒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闹钟,摆在餐桌旁,顺手按下上面的时间。
林学礼抱怨道:“泰勒先生,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打交道,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泰勒夸张的笑道:“你们华夏人不是常说谈钱伤感情,我倒是认为钱和感情要分开。”
“钱是钱,感情是感情,好了,我们的谈话现在开始计时,收费标准林先生应该很清楚吧。”
“两位是有什么问题想咨询吗?”
“泰勒,你好歹也是荷兰皇室的子弟,怎么还这么市侩。”林学礼摇了摇头道:“这位陈阳先生是我的表弟,他有事情想问你。”
“只是问问题?那我不是少赚很多钱?”泰勒好像有些不满,叹了口气道:“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毕竟林先生跟我也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陈阳看着对方财迷的表情没有感到不满,反而来了兴趣。
“泰勒先生,是这样的,我想知道,成立一个基金会要什么流程.”
“基金会?”泰勒神情微变,看向林学礼道:“林先生,看来我要为我之前的言语跟您道歉,您是給我找了一笔大生意”
沪市,格林皋路,张公馆。
“嘭,”一只精美的茶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偌大的动静立即惊动了客厅里的人。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张公馆里的管家小跑上前,看着一脸铁青的张笑林小声询问了一句。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张笑林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
半晌,怒极反笑道:“我一辈子杀人放火,坏事做尽,想不到有人居然敲竹杠敲到我的头上,”
“是不是日本人进来了,他们都以为靠着日本人我就好欺负。”
“二十万大洋,真亏他们敢要。”
“前几天死了个谢元奎我忍了,这一次居然想撬我的老本,他们真当我是死了。”
“去,把田大荣找来,我就不相信,放眼整个上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