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前路还有相当一段，还要走上挺长的时间，但是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阻碍，并且顾航也有足够漫长的生命，可以见证那一幕的到来。

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可以说一句，不负来到此方宇宙的使命了吧。

当然，真要说阻碍，也并非完全没有。

最大的危险，还是来自于那四尊邪神，以及亚空间本身。

亚空间带来了灵能，带来了超光速航行，带来了隔着星域、宙域也可以瞬息达到的通讯能力。建立在利用亚空间基础上的技术，是支撑一个宇宙帝国的核心。

然而，善变的、波涛汹涌的亚空间，被称为灵魂大海。它时时刻刻在变动，在狂涌，它所带来的风险是客观的，是‘天灾’，是人类目前以任何手段都无法完全避免的。

而那四尊从亚空间之中诞生的邪神……很遗憾，当顾航越强大，他就越能意识到，那四神是永恒不陨的。

那四尊邪神，本就是代表着这片宇宙之中，一切生灵、一切灵魂的意志的某个方面。除非整个宇宙寂灭了，亚空间这个灵魂大海崩塌了，否则四神不灭。

但他们永恒不灭，却不代表不能战胜。

相反，联盟在过去已经多次战胜过他们了。

甚至不只是联盟，在帝国万年的历史上，他们也胜利过很多次。

虽然因为四神永恒不灭的原因，他们输无数次都可以卷土重来，而人类帝国输一次就代表一次创伤，若是输个大的——比如之前的泰拉战役输了，那就可能会输完掉。

但至少到现在，人类一直都坚持了下来。

顾航相信，未来人类也会一直坚持住。

更何况，亚空间会一直都这么危险吗？

也说不定。

顾航认为，亚空间的涌动，其实是有其周期性的，只不过这个周期性非常漫长。按照很多历史记载，至少在一万年前，帝国初建立的时候，亚空间的并没有如今这么危险。

帝国内战爆发，是一次重大的动荡；但在内战之后，亚空间的浪涛一直都在变得更凶猛，更危险。

亚空间浪涛的强盛持续增强了一万年之后，到达顶峰的标志性事件，就是卡地亚陷落，猩红瘢痕的出现。

再根据灵族的历史，在人类帝国都还没有成立之前，在灵族帝国覆灭的时候，那才是这一轮亚空间大加强的时候，其标志性事件就是色孽的诞生。

但再往前，灵族帝国还鼎盛的时候，包括人类所谓的‘黄金年代’，亚空间可远远没有如今这么危险。

顾航能够感觉到，随着猩红瘢痕慢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