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五年了。”
坐进车里的时候,若萍突然说。
他们已经在车里坐了二十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其实我每年寒暑假都会买点东西送到山上,今年正好碰在一起了。”若萍平静道,“你应该明白吧,我之所以喊你根本不是为了搬家,只是想拉上你去看看她。”
张述桐点点头。
事到如今他差不多能猜出来,自己同样不是为了搬家而来。
他还隐约猜到这条时间线上四个人的关系不是多好,否则这种场合他们应该一起去。
也许不只是自己,大家心中都藏着一个秘密。
“所以青怜到底跟你说了没有?”若萍问,“她为什么要待在那座庙里?”
张述桐把口边的问题咽了回去,他接下来就准备问路青怜为什么还是没有出岛,可怎么连若萍也不清楚?
“没有……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就是当初初四那年的理由。”
“什么?”张述桐几乎是下意识问。
“禁足。”若萍趴在方向盘上,“但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从前大家还小也就算了,那个老太婆说什么她就要听什么,可现在我们都成年了,二十多岁,她奶奶为什么还有这种约束力?”
若萍情绪有点激动:
“再说岛上的派出所又不是摆设,直接去报警不就好了吗,这不是限制人身自由吗?
“我每次来都问她,但她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想喊上你一起去,可你……你也不知道就算了。”
若萍低落道:
“说不定就是青怜自己的坚持呢。这么久了,我还是看不出她有的时候是悲伤还是开心,她从初中时就这样啊,和我们像隔着一层窗户纸似的,薄薄一层,但怎么戳也戳不透。”
“明天呢?”张述桐问,“庙里总会有开门的时候?”
“可她说过不要常来找她,尤其是你。”若萍又说,“不然你以为我给你一顶帽子干什么?”
张述桐默然。
他也想不通那是为什么,到底是禁足,还是所谓的庙祝的职责,她最后还是成了一名庙祝。
张述桐同样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怎样,如果很好,见面时她不会这么敷衍;可如果很糟糕,就像那个大叔说的那样,为什么每年的祭典都要去找她?
也许是和若萍一样呢,只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可真相已经无从追溯了,只能靠猜。
当然也有不猜的办法。
张述桐盯着手机,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