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没有什么可追溯的。
他们的聊天记录里只有通话,没有一句文字,可就连通话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那是……二零一六年八月的事,上个夏天。
再往上是二零一五年、二零一四年、二零一三年……只有每年的今天他们会打一个电话,而今天的电话就是他中午打的,微信记录能存这么久吗?还是换手机的过程遗漏了什么?他分明记得路青怜那时说过:
“我早就和你说过今天很忙……”
也许还有别的联系的渠道?
短信?
没有找到。
通话记录?
同样没有。
qq?
分明被卸载了。
难道说是自己为了掩盖什么?
张述桐又赶紧下了一个qq。
山上的网速慢得可以,等待的功夫,他吐出一口气,又看了路青怜一眼,她和若萍说话全然没有对自己时的样子,两人挨得很近,她也不会侧着脸,更不会像在思考什么一样反应总是慢一拍。
倒也正常,起码若萍对路青怜真的很好,就算搬家还惦记着对方,找出一大堆生活上的用品专门送上山。
有些事不能按部就班地去思考,五年前什么样子不代表五年后什么样子,只能通过现有的蛛丝马迹去挖掘,就比如自己,两手空空,一台手机一张身份证一串钥匙,这些东西可不像来看人家的,难不成真这么不近人情?
张述桐把牛仔裤的兜掏了个遍,也没找出别的什么,连条口香糖都没有,太阳在他头顶,还没到下山的时间,只在脚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最后他拿着一串钥匙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又能干什么用呢,不知不觉他走到许愿架前,张述桐抬起眼,正好看到一根木条上刻着四道深深的划痕。
哦,也许有用,用来破坏公物。
张述桐随手用钥匙在上面刻了一道,加上去正好第五道。
这时候qq安装好了,他又登上了自己从前的qq号,但令人失望的是,无论是路青怜还是四个人的小群,只有联系人却没有聊天记录。
消息漫游也没有。
有人说:
“小伙子,要心诚。”
张述桐回过头,是个不认识的大叔,那几名香客里还没有离去的一员。
大叔穿着一件花条纹衬衫,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将一块木牌系在许愿架上,对方腆着肚子、虔诚地摆了摆,才瞥了自己一眼:
“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你就回去吧。”
张述桐有点尴尬,心想您许愿的时候还注意着我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