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人踏足了。
无论是狐狸还是泥人,好像它们的存在被永远封存在那个冬天。
张述桐默默地环绕着这间屋子,他走去门的另一侧,便是通往宿舍楼的那扇铁门,他几步上了楼梯,推了推嵌在墙里的那块木板。
令人牙酸的响声中,堵在木板前的床架也被缓缓推动。
张述桐打量了两秒,转过身子。
这间宿舍已经没有人住过了啊……
他再次回到地下室,最终停在那面照片墙边。
那些照片背后的胶水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翘起了角,像一只只蝴蝶的标本。它们被定格在当年,背后的故事是不是也早已被人遗忘?
还有张照片掉在地上,张述桐看了几秒,还是多此一举了——
他弯腰将那面照片捡起来,正准备贴回墙上,手臂却顿了一下。
张述桐皱起眉头,看着那张照片,它理应不属于这面墙上,只因上面的内容不是三个女人中任何一个,而是——
一张合影。
他依稀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一群年轻人的合影,穿着统一的深蓝色制服,一张张面孔已经模糊不清。
它成片的时间比墙上的那些还要久,上半边还沾染了污渍……可这些人又是谁?
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这次他直接将照片塞进口袋,又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最终合拢房门。
再回到地上的时候,炙热的空气将人包裹起来,眼睛尚不适应强烈的日照,张述桐遮着额头,满目荒凉。
回医院的路上,他停下来听了听聒噪的蝉鸣,这也是冬天里没有的声音。
张述桐将一瓶奶茶递给若萍。
“谢了,算你有良心。”若萍高兴地说,但随后苦恼地看着奶茶,“可我最近在减肥欸,喝不了这东西。”
她今天穿了身修身的连衣裙,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和当年一样苗条,可当年的若萍最爱奶茶,非它不喝,不光要喝,珍珠椰果都要加两份。
张述桐翻个白眼:
“随你,走吧,回去继续干活。”
他再次骑上那辆电动车,问若萍还记不记得地下室的事,可用若萍的话说,后来他们一起去过几次,却始终找不到主人是谁,便不了了之了。
“其他照片呢?”
“没有吧。”若萍侧坐在车子后座,她轻轻晃着腿,“嗯……反正咱们毕业的时候没有,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想去探险啊,拜托拜托,这个年纪也该中二病毕业了好不好?”
张述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