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意志。
路青怜摇摇头。
张述桐继续写作业。
等放学铃打响,他等死党们来教室里会合。
张述桐懒懒地撑着脸,看路青怜整理着桌面,她也基本不带作业回去,所以每天上放学总是轻装上阵。
张述桐又看向楼下,虽然他们几个不需要家长来接,但总有大人撑着伞涌入校园,张述桐甚至在校门口远远望到一辆大众汽车,中午吃饭时坐的那辆。
那是顾秋绵家的。
她上学比较低调,只坐轿车。
没多久若萍探出身子:
“走了,别忘了带上伞。”
被她这么一说,张述桐才记起路青怜没带伞,但她现在早就走远了,还记得办公室里有把老师备用的,她每次去都会和老宋说一声,这次应该也去了。
想到这里他从窗户望出去,果然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穿青袍的身影,她撑着一把印着啤酒广告的红伞,逆着汹涌的人流朝校门走去。
张述桐收回目光,出了教室,他问若萍:
“待会去医院陪我上楼拿个东西?”
“好啊,很沉?”
“不沉。”张述桐心说我要给小护士一个惊吓。
清逸和杜康跟在后面,他们两个今天碰巧值日,学生分带伞派和不带伞派,后者在学校里往往会放一把备用的伞。他们俩都是后者,各自都拿着一把黑伞,慢悠悠地在地面上敲着。
男生可以活得很粗糙,但讲究的地方往往会特别细致,比如谁还没有一把黑色的、长柄的、大伞?
它可以拿来当细剑的鞘,当绅士的杖,必要时刻还可以把伞下的姑娘遮得严严实实的,张述桐正思考着自己那把很拉风的大伞去哪了,却被人撞了一下。
走廊里人不少,但没到摩肩擦踵的地步,而且他和若萍正等清逸他们跟上,在原地没有动弹,准确地说是对方撞上了自己,而且好死不死地撞到了他的吊在胸前的左手,张述桐嘶了一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留着络腮胡,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不像接人放学倒像是来参加葬礼。
“看路啊,没看到他手伤了吗。”若萍不悦地说。
男人闻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说话,他眼白很多,没什么神采,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回过头,脚下不停,若萍顿时不爽起来,张述桐拍了拍她:
“顾秋绵家的人。”
“你怎么认识的?”
“她家的人都穿得很骚包。”张述桐开了个玩笑,“我再给你说个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