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模糊不清,他仔细辨认,却发现模糊的不是拍摄的环境,而是拍摄的对象本身。
那个女人也不是如同以往的照片上的短发女子,而是留有一头长发,按说老宋不会把一个无关的女人放在日记本里,可他的批注却是:
“你、是、谁?”
4月4日。
张述桐急忙往后翻,这次没有照片,而是两句话:
“我可能快要疯了。”
“可如果我没疯,你到底是谁?”
张述桐无声地张了张嘴。
他又翻回上一页,再次看向那个女人,只有一个侧影。
一个已故的女人,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们是同一个人……
他现在无暇思考更多,只是凭着本能翻到下一页,急迫地想要知道老宋最后一次见女友是什么时候,然而新的一页的内容却是这样:
“已经是第三年了。”
落款是2010年的12月12日。
张述桐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么厚的一本日记会按照年月延续下来,可直接跳到了一零年,也就是说这一年半的时间里,男人一无所获。
所以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他干脆不去翻中间的内容,而是用指尖掠过一页页纸张,他翻得飞快看得也飞快,可除了男人有时抒发心里的苦闷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那个神秘的女人似乎就此失踪了。
他甚至翻到了最后几页,最后几页的日期是2012年11月,就在一个月前。
张述桐合上日记本,他消化着其中的信息,想起和路青怜交手的长发女人,想起雪地上的脚印,想起那栋研究了许多次且堪称无懈可击的别墅。
别墅外围着一圈栅栏,上面装有电网,两米多高。
栅栏的正门装着密码和指纹锁,还有人脸识别。
路青怜判断,凭那个女人的身手,几乎没有可能直接越过两米高的栅栏。
他在别墅外的石碑发现了2004这个数字,那栋别墅至少建于八年前。
保姆吴姨说,大门的系统里只录有顾秋绵一家的人脸。
可那个凶手还是悄无声息的进去了,明明对方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也没有缩骨术这种特异功能。
他随即想起顾秋绵离奇的失踪。
想起了……
在别墅的全家福里看到的长发女人。
女人很美,三十多岁的样子,眼睛和顾秋绵很像,不过是瓜子脸。
顾母留着一头长发,在合影中泛着温婉的笑意,一个照面就能让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