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手臂上看到了一枚硬币大小、赤红色的印记。
也许是胎记。
椭圆形。
椭圆形的、胎记。
其实它是什么印记不重要。
重要的是。
它代表了一个椭圆形。
一个、始终让他没有头绪。
猜来猜去。
并且为之刻在手臂上的——
椭圆形。
青蛇。
小人。
圆形……
青蛇、
庙祝。
胎记……
青蛇、庙祝、胎记。
——路青怜。
路青怜用那条裸露的手臂逗弄着狐狸,她动作灵活,总能把那只小东西逗得上上下下,却始终碰不到她。少女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那是不同于从前或玩味或微妙的温和笑意,尽管很浅。
而她的另一只手伸到怀里、青袍内侧的衣兜中,摸出某个物品。
张述桐就坐在下方的石阶上,离她们不远,因此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一根红色的、棍状的物品。
他知道,是不久前买的。
来自山脚下的小卖铺。
火腿肠。
火腿肠……
被轻易毒死的狗。
警惕。
凶得很。
亲和力。
别墅。
照片。
砸花盆和毒狗的人究竟是不是一个?
制造动静和消灭动静是矛盾的。
有人想要阻止开发小岛。
禁区里突然出现的披头散发的人影。
她蹲在岸边。
突然消失。
从前的推断。
也许全错了。
张述桐只是无言地站起身。
……
那只狐狸吃过火腿肠便跑远了,穿着青袍的少女站在原地,目送它欢快地远去。
于是等她放下衣袖,戴着围巾的少年走到她身边,问:
“那个红色的是胎记?”
“嗯,很丑。”
“还好。”张述桐只是吐出几个字,“该走了。”
这一次他主动走到少女前方,在前面带路。
他在慢慢朝右前方走。
张述桐知道右前方的一处小树林,从左往右数的第三棵树的旁边有什么。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他突然说,“为什么你昨天在天台上对我还是爱答不理的态度,今天却像换了一个人。”
“听到你和几个朋友在聊商业街上的事,正好我也有点感兴趣。”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