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完了沈阳城的豪绅,安抚了他们的人心,李元庆在陈忠、顺子、孔有德、段喜亮、许黑子等几十名将领的陪同下,来到了后面他的祖屋。
也幸得是泥巴巷太烂了。
便是城内的鞑子王公勋贵们,也看不上这破地方,这也使得,十年了,这里虽是被荒废,但基本都未曾变模样。
“大哥,诸位兄弟,这就是我李元庆的老宅。呵呵。可惜,此时不能请你们进去坐一坐,喝杯茶水了。”
陈忠眼泪都要涌出来,“元庆,这祖宅,马上令儿郎们修缮吧。把周围这些地都买下来。要盖,就要盖座大宅子!伯父伯母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古人对祖宅,或者说田地的看重,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哪怕到了后世也是一样。
可能这东西,已经写进了华夏人的基因深处。
周围一众将领们,千军万马奔腾,他们都不曾掉眼泪,但此时,却也都是眼泪汪汪。
便是孔有德,都偷偷抹了一把袖子。
李元庆笑了笑,“也不用太大,就两亩地吧。顺子,这事儿你来办,咱们两家,连襟起来。记得,必须要给周围的百姓们公道的价格!”
顺子忙用力擦了一把眼泪,“大帅,您放心吧。卑职必将此事处理妥帖。”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今日,就到此吧。诸位兄弟也都辛劳数日,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咱们继续商讨新的作战方案!”
“是!”
…………
离开了老宅,李元庆却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带着陈忠、顺子、孔有德、杨磊、范文程、宁完我和千多名亲兵,来到了城外浑河畔,一座颇为荒凉的乱葬岗子。
当年,他这具身体的父母,便被葬在这里。
此时,虽时隔十年,风吹雨打,千变万化,但因为李元庆父母的坟冢,正处在一块不起眼的臭水沟边,旁边,还有一株苍老的银杏树。
坟冢虽是几乎被磨平了,但李元庆还是准确的找到了他们的埋骨地。
亲兵们片刻便将坟冢收拾妥当,摆满了百余个丰盛的酒菜,顺子亲手为李元庆铺上了一条虎皮毛毯,李元庆‘扑通’一声,用力跪倒在地上。
李元庆已经跪下,周围所有人,谁还敢站着?
片刻,“哗啦啦”众人跪倒一地。
“爹,娘!孩儿元庆不孝,十年了!才来第一次来看你们!孩儿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李元庆用力俯到在地上,恭恭敬敬对着坟冢磕了十个响头。
周围登时如捣蒜一片。
李元庆对